那人从怀里取出一个黄绸布包裹,打开之后,里面赫然是一块方方正正的印台。
距离太远,陈傲看不清印台的具体模样是什么,但是很快他就已经不在乎银泰长什么样了,完全被那方印台爆发出的威力给震惊了。
只见那走神护卫将印台拿在了手里以后,没有什么大幅的动作,只是高高举起,印台上方便忽然爆发出万军雷霆之力,随后一只虚幻的雷鸟显化成型、灵动若生,双目更是似火一般的燃烧起来,翅膀一扇,两道粗如石柱的雷电携带着无上威严爆射出来
之前站在湖水上的那人的一击本来是十分恐怖,可是在这两道雷电面前,却根本就若是雪见春阳、螳臂当车一般,悄然湮灭。即便是那被狂风裹挟来的大树,也仿佛是瞬间失去了前飞的力量,“噗通”“噗通”的纷纷落入到了水中。
两方攻击全都声势浩大,但顷刻间便一同化作漫天水雾,消失无踪,周围又平静下来,仿佛根本没有这回事一样。
站在湖水上的那人明显没想到自己全力爆发出来的一次攻击就这么被人轻易给挡了下来,愣在原地,一时之间没有了动作。
不过他发愣,尉迟金这一方并没有愣在原地。
走神那名护卫挡下这一击之后,尉迟金立刻大手一挥,三名护卫迅速转头,齐齐祭出身后长弓,弯弓搭箭箭矢直指站在湖水上的敌人
三支箭齐刷刷飞射出去,湖水之上的那人却冷哼一声,长袖一卷,再次凝聚出些许湖水,化作水盾,将羽箭稳稳挡了下来。
一看这副形势,陈傲知道恐怕尉迟金这边就算有那个神秘的印台做守护,恐怕也难挡住这个五行大家灵阶弟子的虐杀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站在湖水上的那人挡住三支羽箭之后,却连句话都没说,又重新没入湖中,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搞什么?怎么不接着打了?”
陈傲心中纳闷,不由得脱口说出自己的疑问,谁知道,他这问话竟然还得到了回答。
“那个人施展五行之术,耗尽了绝大部分丹田灵气,现在回去补充了。”
“啊?”
身后突然传来某人的话音,陈傲顿时惊觉,赶忙转头细看,这才发现,之前见过的那个冰霜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
“别害怕,我认得你。”
“你认识我?”
“对,我在军需处传来的援军手报上看到过你的画像,你是那个从刃家仙山下来的内门弟子魔刃吧?”
“没错,是我。你哪位啊?”
“我是裕饶城守军副官,泽西,我们可是已经等了你两个多月了。”
“啊?”
“两个月前,裕饶城被围的第二十天,曾经成功想王城发出过求援战报。战报发出去之后的第十天,王城军需处传来消息,说我们需要的军饷物资有一名刃家内门弟子送来,与信息一同来的还有一张画像,上面的人就是你!”
“我擦!”
陈傲无语,他没想到那个叫冯磊的军需官竟然如此猥琐,为了推卸责任,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他的身上,甚至还附带上画像证明陈傲是送物资的人。
这尼玛过去两个多月了,这么长时间没把军需送到位,肯定就算是延误战机了啊。
冯磊明摆着就是在坑他啊。
果不其然,陈傲心里刚冒出这个想法,身旁这个叫泽西的少年突然就横眉立目,厉声吼道:“士兵魔刃!你手持军需物资,肩负重任,却延误这么久,没有完成任务,你可知罪!”
“呀哈……”
如果陈傲是异界土著,一名普通士兵,被一个城池守军副官这么训斥,肯定就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只可惜陈傲不是本地人,也根本从心底里就没把自己当成什么裕饶城的士兵,所以一点都不在意泽西说什么。
而且,这个泽西看上去,怎么也像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穿的衣服都和体型不配套呢,他生气起来训人,一点威严都没有,反而让陈傲觉得有些好笑。
事实上,他也真的笑出来了,这下可把泽西给气坏了。
“闭嘴,不准笑!”
“哈哈,小娃娃,你不让笑就不笑啊。不是我说你,你看你才多大年纪啊,就说自己是守城军副官,这谁能信!”
“什么小娃娃,本将军今年已经二十八了!”
“二十八?我看你连十八都没有呢!”
“我是因为使用了禁术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禁术,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你!”
泽西冷哼一声,这才讲述起整件事情的经过。
之前说过,震国南北两大邦国发动战争之后,震国南部更换了主将,随后战场形势变化,裕饶城被大军包围孤立无援。
这种情况持续了足足三个多月,整个裕饶城的百姓和军将深受其苦,终于在十天前,尉迟金作为裕饶城中权力最大的任务,下达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开城门投降。
不过,这投降不能是随随便便就把敌人迎进城里来就算了的。
尉迟金说的投降只是自己一个人投降,城中所有的兵将和百姓都要前往震国北邦的其他城市休养生息。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尉迟金便修书一封,让人把书信送到了围城大军中军阵营主将霍念的营帐中。
而霍念耗了这么长时间,费了这么大力气,派大军围城不就是为了逼迫尉迟金投降的吗。
对方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