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翼唇角一勾,“你打算怎么安置到病房?我倒是想出一个好主意。”
小翼招了招手,小宝凑了过去,他叽里咕噜在小宝耳边说了一通。
“恩恩,这个主意不错,我们赶紧准备吧。”
两个小家伙热火朝天地开始准备,翻箱倒柜半天,找出一只漂亮的彩陶花瓶,花瓶有两只大耳朵。
花瓶的瓶口刚好能容纳小孩子的手,小翼将小宝拿来的窃听器固定在花瓶的耳朵里面,又用一层薄膜将耳朵入口捂住,遮掩住窃听器。除非把花瓶摔碎,否则根本不会发现里面藏了一只窃听器。
小翼将这只彩陶花瓶抱到赫连城的面前,“爹地,你明天要去探望希雅阿姨,能不能帮我把这件礼物送给她?”
赫连城笑道,“怎么突然想起要送希雅阿姨礼物?”
小翼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这是我在工艺课上亲手做的,以前希雅阿姨对我很好,现在她生病了,我都没有去探望过她,所以想送给她一件礼物。”
“小翼真懂事,你放心,爹地明天会把你的礼物送到。”赫连城细细打量花瓶,工艺有些粗糙,带有几分童真,整体上看,还是很漂亮的。最重要的是,孩子有这份心意,让他很高兴。
“谢谢爹地,那我先回去休息了,爹地晚安。”
“嗯,晚安。”
齐夏上一次准备去意大利的时候,就已经办理好了签证,所以这一次的手续都非常简单,只需要订好机票就可以了。
她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北堂深,她不想再麻烦他。
洗完澡之后,她坐在床头,等待赫连城从浴室里面出来。
这个夜晚,将是半年内他们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
齐夏想让它变得难忘。
赫连城裹着浴袍,坐到她身边,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怎么还不睡?”
“等你一起。”齐夏双手环住赫连城的脖颈,将脸就势靠在他的胸膛上。
“那就早些休息,你也累了。”
“不累,我还不想睡。”齐夏闻着赫连城刚刚沐浴过的味道,淡淡的清香,又有种男人特有的阳刚之气。她唇角勾了勾,身体向他靠去。
两人相融的瞬间,齐夏只觉得自己心里渐渐有了酸意,这一别,至少大半年不会再相见,她一定会很思念他,所以现在,她要全身心地投入,记住他的味道,记住他的呼吸,记住他带给她的快乐。
往事犹如放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里交错。
她记得他在巴厘岛替她擦药时气急败坏的吼叫;
她记得他们在荒岛时,他背着她在雨里前行;
她记得她故意接近他时,他或不屑或愤怒的神情;
她记得他为了不伤害她,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的模样;
她还记得他强迫她结婚时,霸道得无与伦比……
她一直不敢相信爱情,不敢相信婚姻,是他用实际行动编制了一个甜蜜的陷阱,让她深深地陷入了进去,她已爱他深入骨血,她已经离不开他。不过,为了肚子的宝宝还有小乖,她却不得不做出痛侧心扉的决定。
眼泪迷蒙了双眼,缓缓掉了下来,赫连城亦尝到了苦涩的味道,他抬起她的下巴,看到那双美目泪光点点,心中疼惜,极尽温柔地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久久不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