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叹了口气,补充道,“我当时烧毁了脸,腿也残废了,因为吸入太多二氧化碳和灰尘,造成严重的肺部感染,我以为自己活不了几天,早晚都是死,还不如让你早点接受我去世的现实。/夏夏,不要怪妈妈,妈妈只是不想连累你……”
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该怎么去照顾一个重伤的母亲?
当年夏玲瞒着齐夏,就是不想连累女儿,却没有想到,傅成海对她不离不弃,倾尽家产替她治病,最后让她捡回一条命。
傅成海说道,“你妈在医院治疗了很久,一直默默关注着你的情况,听说你被送到了孤儿院,你妈担心得天天睡不着觉,后来听说你姨妈将你接回到她家里,你妈才放下心来。”
“你妈的病,治疗了足足两年,才有了好转,我们当时穷得身无分文,还欠下一屁股债,没有办法,我才带着你妈妈搬到了农村,承包了一片土地,务农,种植果树,三年才还清所有欠款。”
齐夏又感激又难受,眼中噙着泪水,郑重地向他鞠躬,“傅叔叔,这些年,我妈全靠您照顾了,您以后就是我的父亲,我一定会好好孝顺您和我妈妈。”
“夏夏,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傅成海手忙脚乱地将她扶起来,“我们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只要你过得好,我跟你妈就心满意足了。”
齐夏感动地落下眼泪,真心实意地叫道,“爸爸。”
“好好,爸爸很开心,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傅成海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们忙着叙旧,饭菜都已经凉了。
冷雪默默地将饭菜端到厨房,热过之后,又端了出来。
他们三人情绪已经平稳了许多,傅成海连忙帮忙端菜,不好意思地说道,“冷小姐,真不好意思,还让你做这些事情。”
一向冷漠的冷雪,奇迹般地勾了勾唇角,“没关系,叔叔,阿姨,夫人,吃饭吧。”
傅成海笑逐颜开,“好,吃饭,老伴儿,今天这么开心,让夏夏陪我喝几杯怎么样?”
夏玲嗔怪地说道,“要喝你自己喝,夏夏不能喝酒,她就连吃酒酿丸子,都会脸颊通红,更别提什么酒了。”
傅成海爽朗地大笑,“哈哈,也是,那我自己喝几杯好了。冷小姐,你喝酒吗?”
冷雪礼貌地说道,“叔叔,我不能喝酒,待会儿还要开车。
傅成海拍了拍自己的头,“你看看我这记性,差点忘记了。”
几近黄昏,齐夏才依依不舍地与夏玲夫妻道别,两人将她送到镇上,夏玲握着她的双手,“夏夏,你和赫连城好好过日子,别担心我们。”
“妈,爸,你们好好保重,我很快又会回来看望你们的。”齐夏抱了抱夏玲。
汽车已经驶出老远,齐夏还看到他们两人站在村外的大树边,凝望着这边,忍不住鼻子一酸。
汽车行驶了一半路程,赫连城的电话就打来了,语气透着关切,“老婆,怎么还没回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齐夏唇角噙着一抹笑,柔声道,“我已经在路上了,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到家,老公,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赫连城拿着手机站在阳台边,看着黯淡的天色,听她缓缓讲述事情经过,深邃的眼眸神色变幻多次,有震惊,有心疼,最后统统化作浓浓的暖意,他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抱在怀中。
他唇角弯起温暖的笑,“老婆,下一次,我跟你一起去拜访岳母和岳父。”
“好。”简单的一个字说出口,齐夏眼睛已经湿润了。
宝马驶到庄园门口。
昏暗的天色下,一道挺拔俊逸的身躯矗立在铁门口,他穿着白色的休闲服,双手插在裤兜里,闲适地等待。
齐夏看到赫连城,唇角就忍不住扬了起来,打开车门,快步走到他身边,扬着头看他,“怎么在这里站着?”
“来接我老婆,美丽的太太,你看到我老婆了吗?”赫连城含笑将她搂进自己怀中,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齐夏笑,“小心被你老婆看见,该吃醋了。”
“是吗?原来我老婆连自己的醋也会吃了。”赫连城拥着她往别墅走去,醇厚性感的声音透着满满的笑意。
“是又怎样?”她调皮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引得他低声笑了起来,磁性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小路上。
晚饭过后,一家人在客厅闲谈,齐夏将自己的重大发现向全家人宣布,客厅里嘘唏声一片,老夫人很通情达理,说是要抽个时间,亲自登门拜访夏玲夫妇,齐夏知道老夫人年迈,已经禁不住长途跋涉,于是打算将母亲和傅叔叔邀请到家里。
晚上睡觉,齐夏靠在赫连城怀中,与他商量,“老公,我妈和傅叔叔年纪已经大了,住在秀水村那么远的地方,我不方便照顾他们,我想将他们接到市区,你觉得怎么样?”
赫连城下巴蹭着她柔滑的头发,一脸宠溺,“好啊,我那边的别墅一直空着,请岳父和岳母搬过去住,离老宅也近,方便我们照顾。”
齐夏忍不住笑,“让他们住你的别墅?不行不行。”
他挑眉,“为什么不行?”
“我爸妈都是老实人,让他们住那么豪华的地方,他们一定全身都不舒服,我以前的公寓本来打算出租出去,但是一直没有时间处理,所以一直空着,让他们搬到那里好了。”
赫连城想了想,“也好,就听你的安排,你以前的公寓离姨妈家比较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