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过去了,我恢复了脸上的表情。她要我转过身去,给她看我的后背。洁白的月光下,池春看清了我伤痕累累的脊背后,忽地抱住我的腰,把脸贴在了上面。我感觉到她淌出了热泪,泪水正顺着我的后背滑落。而后,用那只温烫的舌头舔食着我伤口的周围,痒痒的感觉袭上我的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池春坐起身来,示意我挨着她躺下,也许她想趴在我的胸膛上,给我一些安慰,或者得到女人本该拥有的慰藉。我没拒绝池春,慢慢地躺了下来,她一只手从我的胸膛抚摸到小腹,然后轻柔地伏下娇躯,趴在我的小腹上,仿佛要倾听我遍体鳞伤的身体。
她呜咽地哭了,哭得那么的伤心,这是她上岛以来第一次痛哭,就像我刚才那样。她的眼泪里有为我难过的成分,也有为自己难过的成分。池春一定很想念孩子的父亲,很想念家人。我望着夜空里的明月,想象着站在小镇阁楼上看它会是怎样的情景,是否看到的是同一个月亮。
池春渐渐停止了哭声,但令我始料未及,她蜜桃般甜蜜的小嘴,忽然间向下移动。“不!”我即刻坐起身来,一把将池春揽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的头,下巴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摩挲。
我想,绝不可以让她那么做,虽然她是出于对我的感激和关爱,可无论身体或是心灵,池春还是个受伤的女人,此刻她最需要男人的帮助和爱护。男人保护女人,是同类间的义务,就像今天溪沟里的两只大鳄帮助巨鳄撕咬巨熊,那也是出于同类相互保护的本能,即使它们最终死掉,彼此的灵魂也能在去往天国的路上相互安慰。
我必须去争取充足的食物,让大家活下去,给他们尽可能安逸舒适的生活环境。而不是天色一黑就将她们赶进洞里,用保护生命为理由,使她们丧失在夜空下嬉戏和享受夜生活的自由。
而且,我不想轻易释放男性体内的精力,这样会削弱我的斗志。良好的防御工事没有建立之前,我绝不能掉以轻心,真要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就辜负了活着的和去世的心爱女人,让我的人生重现过去的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