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陆老太公!”安然肩头扛着陆家大小姐,反手一挥,轰然将符咒打在了陆约的额头上,随即一把拉住他老人家的手腕便跑,便跑便回头对楚间客道:“把陆管事也带上!”
楚间客应声而起,倏然将陆应击倒在地,待他再次起身时,安然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他定住。
“现在怎么办?”楚间客深表疑惑:“救了这么多人,我们怎么脱身?”
“站稳了!”安然沉声喝完,剑指置于胸前,闭目凝神,悠悠的念诵着堪比低吟的口诀,最后厉声喊了一声:“瞬移诀!着!”
楚间客只觉深处在迷雾之中,不一时的功夫,便换了一个场景,楚间客抬眼一看,眼前的建筑正是南郊的宅邸。
府门开了,安然和楚间客狼狈不堪的赶了进去。闻讯赶来的龙韬等人见状不由得一惊。
楚间客见到如梦初醒的青头鬼齐文正,不禁讶然道:“他怎么没变?”
“我这幢宅子有一道天然的防护层,就连虬龙也无法突破!”安然说的没错,在整个城区只有两个地方有这种防护屏障,一个是这幢宅子,另一处就是安府。
“赶快把他们四个拉去齐文正的灵宅里!”安然焦急的吩咐着,龙韬接过陆家大小姐,疑惑的问:“师父,那你去哪里?”
“救人!”安然说着窜进屋里,裹携着道袍和一应法器,走出门来边走边吩咐道:“闩住大门,不管谁叫门也不许开!我要去对付虬龙,没时间顾及你们!”
安然说完径直便有,夺路出门,转身挥手布下一道死符,片刻的功夫,大门上便多出了一道金光刺眼的金符。
一切都乱了,安然奔跑在赶往安府的大路上,沿途看到的尽是平民被家禽家畜和供奉的家鬼追逐的场面。
安然犹如疾风一般向前奔跑,沿途禁锢咒不断挥打,将身边横行无忌的阴鬼兽怪尽数定住,回头望去,身后宛如一条满是蜡像的展览馆。
一路狂奔下来,二更时分,终于来到了安家,远远望去,四周已是一片混乱,安府却仍是一片祥和,这都要归功于师父荀阳子,若不是他布下的那道结界,估计此时势必鸡犬不宁。
安然的心里仍然很焦急,安府没事儿,但两个哥哥却还处在危险之中,如果不出所料,此时的殡仪馆和棺材铺早已经鸡飞狗跳了。
麻团儿已经不知去向,除了人之外,其它生灵都会被兽化,当混乱达到一定程度,还会出现鬼潮,到那个时候,估计就算自己是天师在世,也只能望而兴叹了。
安然再一次开始疯狂模式,一路走一路打,家门前的街道和店家溜出来的鬼东西都被他如数禁锢,只要天一亮,虬龙的控妖盘就会暂时失灵,自己早做的就是在白日里赶到水妖巢穴干掉他,一切,似乎很简单。
……
安家连锁产业中的棺材铺和殡仪馆建在了虞城城郊的一处荒山下,这里相当幽静,幻境也比较不错,唯一不尽人意的地方就是这里太阴森,尤其是装载着尸体的冷藏室,大白天的在门口呆上一会儿都会不寒而栗。
饶是如此,安家大公子安庆仍然乐此不疲,整齐整夜的守护在这里,至于妻儿,基本上都搬回了安家大宅,这里除了七八个伙计,就只剩下了他哥儿一个。也许有人会问,这人该不会有心里疾病吧?然而并没有,归根结底,就是因为这里太赚钱,年年大赚,月月有盈余,就连每天都能看到不同程度的希望。
正因如此,安庆才会壮着胆子,义无反顾的留了下来,但是他绝对想不到,今夜,将会成为他终生难忘的夜晚。
像往常一样,安庆提着小灯在殡仪馆里转悠,检查着是否有安全隐患和疏漏,十几年如一日的重复着以上动作,检查完了就回去喝个小酒儿暖暖身子,再美美的睡上一觉,相当的惬意。
已是初更天,安庆刚刚检查完了纸人棺椁店,随手将大门闩上,转身来到了停尸房门前,这里的尸体都是最近接到的客户,主要是美化一下,然后第五天就可以送出去。
来到了房门前,安庆缓缓打开门,停尸房里的冷气扑面而来,使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安庆和往常一样,手持灯火向里照探了一下,这基本上已经是例行公事了。
灯火四周一转,里边一片祥和,安庆耸耸肩,正打算转身出门,孰料正要转身离开,灯光照射的地方却莫名奇妙伫立着一个黑影。
这可着实吓坏了安庆,一向不信邪得安家大少还道是府中伙计的恶作剧,但当他看到那双空洞无神的死人眼之后,他信了,这特么就是千真万确的尸体。
“妈呀!”安庆吓得魂飞魄散,手腕一抖,手中的灯火也掉落在了地上,安庆扭头便跑,根本顾不得形象,一面跑还一面叫喊着:“诈尸啦!诈尸啦!”
刚刚准备睡下的伙计们被少东家的声音吵了起来,纷纷走出来观看,一见到少东家面无人色,这群伙计不由得纳罕不已。
“少东家,这是咋了?”
“都别问了!赶快跑!”安庆声嘶力竭的叫喊着,看着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伙计们的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
就在他们迟疑的时候,一个同伴的惊呼打破了安静,众人送目望去,只见在冷库的方向七扭八歪得转出数道身影。
这灵异的一幕着实吓坏了众人,在安大公子的带领下,一行九人一路狂奔着跑出了殡仪馆,月黑风高之夜,殡仪馆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