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的轿车内,西门发正优哉游哉的吸着水烟袋,在四周的瘴气氤氲作用下,这位西门官人也是直觉通体不适。热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已经到了寅时,算算时辰那三位同伴应该已经得手了,可是却丝毫不见动静,西门官人疑惑的同时,心中也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西门发再也没有了吸水烟的雅兴,他开始四处张望,希望能够看到一两个提着金银珠宝的同伴赶回来报捷,但报捷的人没看到,不经意的以瞥,却望见了一个长发蓝衣,垂头行走的身影。
西门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狠命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空旷的道边连个鬼影都没有。
“难道是幻觉?”西门官人刚刚松了口气,车前的挡风玻璃上便豁然拍出了一道血掌印,接下来,西门发的胆子都快吓破了,因为他赫然发现那道掌印的主人是那么的熟悉。
“徐三爷!”西门发懵了,这个人的轮廓确实是自己的老板,但那张脸已经被啃咬的不成样子,活像被老鼠啃烂的西瓜,绿里透着红,红里还泛着黑。
“开——门!饿……”徐三爷的声音微弱,像是没吃饱饭的乞丐,语气中透露着无尽的贪婪。
几乎吓尿了的西门官人目瞪口呆的注视着徐三爷,声音颤抖的道:“老……老板,别吓我!”
徐三爷原封不动的将那句基本台词又说了一遍,西门官人还没来得及还口,便猛然听到车的右侧传来疯狂的拽门声,顺眼望去,好家伙,一个比徐老板更加惨不忍睹的家伙正在竭尽全力拉扯着车门。
虽然已经看不清轮廓,但从那副体态来看,此人应该就是一贯拍马成性的霍二爷,只不过这次应该拍到了马腿上,否则也不会如此狼狈。
西门发下意识的锁上了车门,在一阵失惊的大吼声中发动了轿车,此时他已顾不上谁是老板谁是仆人,猛地一打转向,便将叫门的徐三爷整个人碾到了车轮底下,车子就此扬长而去,徐三爷的上下身就此分离。
“抓住他!吃……”威武的三爷此时已经只剩下上半身在地上伸长了手指抵远方,他的这句话并非随意一说,送眼望去,就在轿车车顶,被咬的他妈都不认识的霍二爷正木然的左顾右盼,似乎是在寻找机会结果车内的西门同伴。
……
新的一天如约而至,吃过了早饭,安然和格格一道踏着朝阳向着学馆走去。
十二岁的安然已经没有那一身稚气,七尺五寸的标准身高(大疆标准约合一米七六),虽然还未成年,却也出落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小帅哥。
再过两天便是又一次假期,届时他将和格格、师父一道乘着另一神兽——前些日子荀阳子道长在北山降服的巨蝠踏上回家的路,到那时他就可以看到他的母亲、兄弟和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姐姐安宁。
正所谓天公不作美,有的时候你正做着美梦,残酷的突发状况就能将你硬生生拉出梦境。
与大多数的孩子一样,安然踩着时间进入了学馆,准备开始新的一天,这些日子吴学官教授的知识很合门子们的口味。
“学中会考已经结束了,再有几天就要进入假期了,今天我们不学文史,也不背诗文,咱们来说一说关于印灵村的一些民间传说!”吴学官今天可谓是春风满面,语气也十分轻松。
底下的门子们三三两两坐到一处,聚精会神的准备听着学官讲那些飘渺神秘的奇闻轶事。
吴学官娓娓的道:“孩子们还记得学馆后方的那座山林吗?”
这一个问题问的众人脸色苍白,五年前那件事到现在还让其中一部分门子心有余悸,对于那座醒目的后山自然终身难忘。
吴学官似乎看出了底下这群孩子们的心事,是以解释道:“咱们今天说的不是那件事,而是神秘后山的另一个故事!”
一听到不是亲身经历的事,大多数人的恐惧感打消了,反正又没见着,闲来无事听听也是很不错的。
吴学官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其实原本的印灵村并不像现在这样混乱,后山也是一片清幽之地,但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英勇无敌的大将军……”
这个故事似曾相识,对于安然来说不仅听过,还曾亲眼见过它的威力,自从那天与师父去了一次那里,回来后的三个月内身上一直被一种类似疱疹的东西困扰,不知喝了多少草药才好转过来,师父荀阳子老人家就更倒霉了,也许是年岁大了,只去过一次后便长了半边额头的老年斑,说得确切点,那斑斑点点看起来就如同青苔一般。
安然并没有继续听下去,印象太深刻的东西总是让人不忍提及。
吴学官不知说了多久,估摸着已经到了间休时间,可一直不见有人敲钟,要说明的是,之前那位目送着学究离开的老头儿已经光荣退休了,由于惊吓过度,那位大叔事后有些神经失常,经常逼着女门子给他舔脚丫子,屡教不改之后被学馆勒令退休,从此不知去向。
门子们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听故事又不用背书,可是吴学官就不同了,他前两天刚刚拖人家介绍的那位薛小姐正在学校门口等着自己,虽然从未谋面,但期待还是满满的,说不准就是自己喜欢的那一款呢!
可是当吴学官欢天喜地的来到校门口时,他脆弱的小心情收到了相当沉重的打击!
吴学官远远便看到了薛小姐,只不过与她所料想的有些不同,薛小姐并没有落落大方的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