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被扼住衣领,但仍气宇轩昂地回敬道:“你家爷爷李辉!”
郝司长面色铁青,不待李辉再说话,一挺电杵,早已将李辉的半个身子击麻。一道银闪闪带着寒光的电杵从他后背透了出来。
简执事见此情形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幸亏被方头儿扶住。
方头儿见状也宛如受了一击晴天霹雳,整个身子不住地因情绪波动而颤抖着。
李辉不禁喷出一口鲜血,转身看向简执事,艰难地发出声音道:“快走!”
“啊!”简执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整个人宛如被火焰包围,大吼一声便要冲上前去。方头儿见状赶忙一把将他拦腰抱住。
“赶快走……”李辉说完猛地扯开衣襟,编制的宛如背心一样的脓疮显露在众人面前。
郝司长见状正要抽刀,却不料李辉另一只手霍地从腰后拔出一柄电杵,恶狠狠地挥打向了郝司长的身上。钩锥有如鹰嘴一般牢牢衔住了他的衣襟。
“李辉!”简执事执拗地挣脱着。
李辉注视着眼前惊慌失措的郝司长,口中喷着血浆大喝道:“头儿,赶快走!”
简执事无奈地停止挣扎,眼泪滂沱地拽着方头儿朝郝司长的办公室跑去,沿途击晕了几名执役,一路冲出了这里。
小王和简执事已经冲出了这里,看着自己全身而退的同伴,李辉不禁一喜,随即只见他一口咬住尝试脱身的同僚的咽喉,右手慢慢按下了手中电杵。
随着丝丝的电流声的不断加大,一团巨大火焰绽放开来,执役司中的一切都化为了焦黑,那些同僚和赶来支援的怪物一样,直到此事都不知道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执役司轰然升起一股热浪,整个爆散开来,在办公室前绽放出一朵火红的云。将天空直照射成白昼。
道路上的车辆成片被爆破来的石块埋没,方头儿和简执事二人也被冲击波抵出了四五米远。回首望向那片燃烧的废墟,二人眼含热泪却一声不吭。
良久,在不远处执役的谈笑声下,皇甫通判才木讷的站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在皇甫通判的等人身后,废墟不远处的地方,另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正猎鹰一般注视着他们。
就在身影的眼前,几个倒霉的男人被绑缚的结结实实,并列蹲成一排,两边站立着十余名扑克脸十足的执役。暗夜掩映着眼前这些执役显得异常古怪,那种恐怖实在让常人无法接受。
在几人面前,还伫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身着短打常服,发髻飘逸,夜影下他的脸上泛着一股寒气,一席袍带在风中摇曳。
为首的被俘者已经吓得老泪纵横,无辜的张着大嘴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而两个同伴也颤颤巍巍的求着饶:“我们只是打此路过,并不知道会惹到这位大爷,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几个吧!”
“路过我本不该管,但却包庇起了江湖术士,你们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郝司长声音冰冷地道:“还有,我不是神,是执役司的人。”
几个路人闻言哭得更加悲切了,郝司长转过头,躬身蹲在了第一个人面前,用袍袖拭去了他眼角的泪,饶有兴致的注视着他道:“本司长从不匿名杀人!你们一定要牢记,本司长名叫郝东阳!今日要拿你们问罪,你们也算是死得其所!”
郝司长话音刚落,那位老兄惊得失声哀叫起来:“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
郝司长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领,面色阴冷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示意左右道:“从他开始!”三名手握电杵的执役闻声而动,几位仁兄的挣扎嚎叫更加凄惨了。郝司长刚一转身,身后便传来了另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
郝司长来到近前,两名执役也赶忙跟了过来,并将燃好的弩箭递给了他们的新头儿。只见郝司长接过弩箭,叩首三拜,插好香后捧出一方竹简宣读起来:“妖言惑众之人,还不受死!”
郝司长毫不含糊,说着便扣动了箭扣,山野间立时传出两个异口同声的男中音:“那就要看我们谁速度快了!”
片刻之间,在场众执役只觉一阵心惊,喊声起处,执役司那件风雨飘摇的办公室为之一颤,空旷的房间里登时一阵乱颤,破败的墙角激起了漫天烟尘。
山谷间鸦雀无声,紧随而来的便是一声闷哼,灰暗的衬托下,屋中的气氛变得异常严峻,与皇甫通判对持的郝司长这一次与他保持了出奇的一致,二人宛如雕像一般静止,在众人的注视下。
皇甫通判不断喘着粗气,目光恨恨的看着对面的郝司长,郝司长面色一凛,最终向后一倒,整个人昏死过去。
……
执役司共三层,第一层是接待处,专门负责外来人员点事(报案)。二层则是审讯室,也就是方头儿等人刚刚呆着的地方。
第三层都是执役司高级人员的办公室,但此时,这里却成了一个中型会议室。更成了那些方头儿和杨舒等人的避难所。
在三层靠右的废弃大会议室里,
数十名执役侍立在方头儿身边。简执事等三位有功之人威严地站在方头儿之身后。
看台上,方头儿正襟危坐在那道许久没有接触过的执役司首领御用大椅上,身边则侍立着那位刚刚立了大功的简执事。
方头儿手中不断注视着底下这群昔日的部下,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地询问道:“郝司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