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山还是装糊涂，“铁某初来乍到，对人对事哪有抚台大人熟悉？”
区巡抚还要说什么，总督摇了摇手，“都不要客气了，我来抛砖，你们反对就是，李重甲这个人怎么样？”
“嗯……”区巡抚和铁山都做沉思状，接着都看向对方，二人谁都不先说话，继续做沉思状，其实是想先看对方的反应。
总督有些烦了，转过身玩自己的古董手表。
区巡抚终于开口，“我觉得李重甲还是可以的。”
铁山点头，“两位大人既这么说，我投赞同票。”
总督仍旧玩表，“不要这个态度，就说你的人选，最后责任还是要你来担嘛。”
铁山正色道：“部堂大人说的是，那铁某正式推选李重甲任制造局军代表，履行质量监督及安全稳定之职责。”
总督停了手，看向区巡抚。
区巡抚看着铁山一脸的善意，点头，暗忖：他妈的，今天是怎么了？
此时的李宅里，李玉堂一个人默默地来到祖厅。李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香火缈缈，李重甲在给牌位磕头，李玉堂从门外走来，望着李重甲在磕头的背影，神情复杂。
“重甲。”
李重甲转身，“叔父。”
“有事要谈？何必一定要来这里。”
“因为小侄想和叔父谈的，是关乎我们李家阖族的大事。”
李重甲拿出阿四的车夫执照，递给李玉堂。
李玉堂拿过来一看，眩晕了一下，强忍住，锥子一样的目光盯着李重甲，“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