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刚端起酒杯递过来,阿四早已魂飞魄散,傻愣愣地没有反应。
铁刚嘿嘿笑着,凑近阿四,“怎么?不想喝?也是,这酒菜呢,是给李重光预备的,你要不是李重光,自然不该你喝,也不用‘上路’!不管你是谁,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好好过日子!你替李家顶缸,无非图钱,李玉堂应了你多少钱?不拘数目,大人说了,一个铜钿不少你的,你琢磨吧,是有钱没命好呢,还是留着命慢慢花钱?”
阿四眼光闪烁了几下。
铁刚见有戏,凑上前去:“怎么样?想清楚没有?”
阿四眼睛轱辘了几转,嗓子里发出几声含混不清的浊音,嚅嗫了几个字,终于,又咽了回去。
铁刚狞笑道:“好,想死拦不住!来人啊,李公子吃不下,把酒菜撤了,伺候李公子上路!”
两名狱卒冲进来,拖起阿四就走,阿四蹬着脚,放声哭嚎,“饶命啊!饶命!”
“老爷的白头发又多了!”忙中小歇,大姨太张罗着给区巡抚篦头,区巡抚惬意地闭着眼睛,“你摸摸我的脑袋还在吧?”
大姨太梳子一顿,斥道:“老爷又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