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上辈子是什么东西？”妹子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人死后，魂魄进入轮回，变成另一个人，死之前，叫上辈子，轮回后叫下辈子。”慕夜九用最简单的语言解释着。
好吧，妹子果然听不懂，“阿九，上辈子和下辈子，算同一个人吗？”
阿九想了想，“应该不算吧！”
“那小初姐姐呢，她还算同一个人吗？”妹子越发不解。
慕夜九眼色一暗，从桌上拿起酒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这才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我的小初真的已经死了。”
妹子托腮看着男人，忽然想起九娘的话，于是道：“阿九，你帮我做一只风筝吧，要大蝴蝶的那种。”
想到之前自己用腰带敷衍她的事，慕夜九露出几分愧色，点头答道：“嗯。”
一股眩晕袭来，妹子揉了揉脑袋，再看阿九时，却见他的双眼灼热的盯着自己，不解的伸手在其眼前晃晃。
“小初……”他忽然唤出声，许是惊讶过度，手中酒壶滑落，“嘭”的一声掉落于地，四分五裂。
“呃……”妹子见碎片满屋皆是，急忙起身，想要收起，哪知脚下一滑，顿时扑倒，而碎片正好对着脸面，妹子惊得闭上眼，预想的疼痛没有来，阿九的手掌正好垫在她的双目之下。
碎片划破男人的手，顿时见了血。
阿九摇摇头，这才看清眼前之人，看来他是真的醉了，竟然会觉得慕扇是小初，她将初画妹子扶起，又查看一番她的脸，这才放下心来，轻声说道：“小心些，伤了脸会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女王大人就嫁给阿九吧！”妹子随口说着。
又拉起男人的手，看着那狰狞的伤口，眉头一皱，“阿九，疼吗？”
慕夜九知道她说笑，也没放心上，闻言，摇头，却四目相对，初画忽然就觉得这张脸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她伸出手沿着那张让世人疯狂的脸从眉心轻轻划下，直到下颚。
阿九一愣，眼前女子划过的地方正是他在迷幻雪山之巅，用匕首毁去容貌时划下的伤口。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记得他与小初相识之初，她也曾这般专注的抚摸过那道伤口。
妹子的容颜再度与小初重合，一时间，他竟然分不清，这张脸究竟是小初的，还是慕扇的，这种感觉很奇怪，就仿佛从灵魂被什么东西召唤着。
就在慕夜九愣神之际，妹子已经用手帕将那伤口包扎起来。
“阿九，阿九，我头好晕，你抱我上房梁去，女王大人要睡觉。”妹子感觉头越发昏沉，根本站不住，只好轻轻靠在慕夜九的胸前。
“嗯……”慕夜九本能的回了一声，忽然又道：“扇儿，我还是扶起你去床上睡吧。”
妹子点头，那种眩晕来得太快，她现在只想有个地儿睡觉，是什么地方已经不重要。
阿九托着她的腰，然妹子身体软绵绵的，根本走不了，男人拦腰将她抱起，向里屋的雕花木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