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别打人,别打人!”其他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劝道。
哼!装好人是吧!我的眼睛在这四人的脸上不停打转,内奸到底是谁?
萝卜打圆场道:“这样吧,我留下陪大咪一起等伯父,你们几个先去。”
我立刻握住萝卜的手,悔恨在心中长流。
这可是我姐们儿啊,首席闺蜜啊,我连她都怀疑,我还是个人吗?
我摇摇头,发自肺腑道:“姐们儿,心意我收到了,但你必须先走,你有任务的!”
这是在暗中提醒萝卜,别忘了我交代的事情——帮泡泡在赵氏夫妻心中树立金枪不倒的房东前任形象!
萝卜几乎微不可见地颔了一下首。
“什么任务啊?”雷阵雨好奇道。
我跟萝卜同时瞪他一眼,异口同声道:“当然是照顾大咪爹妈了!”
二人内心击掌,默契啊,千金难买的默契!
“哦。那大咪留下,我们赶紧走吧,一会儿路上人该多了。”雷阵雨催促道。
嗯?这么着急,不惜公然催场,难道是他?
不对,通常在这样的情况下,内鬼会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公然催促这么出风头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而且,雷阵雨跟伯父没有任何交集,俩人是很难勾搭上的。
内鬼应该不是他。
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个人还一直保持缄默。内鬼必然在他们之中!
我自赞道,很好,女摩斯主导的这场腥风血雨的考察终于收到了成效。
我先看看花枝招展的泡泡,哈,平时最聒噪的一个,这次竟然如此安静。有奸情!你个死贱泡,还想一人吃两饭,一谍侍两主啊?
再看看老实巴交的老赵,哼,你以为平时话不多我就不怀疑你了吗?你以为亲爹就不出卖闺女了吗,我从不相信血浓于水这种歪理邪说!
赵赵氏看了一眼手表,叫道:“哎呀,都快10点钟了!快点走,快走!”
雷阵雨依言发动了汽车引擎。
我徐徐退到一边,脸上保持着象征我身份的神秘微笑,目送着我的亲人、朋友、朋友爷们儿和两个内鬼嫌疑人绝尘而去。
苍茫大地,只剩下我一个人茕茕孑立。我预感到伯父还要在家彩排几遍戏份儿才能来,看看手中的门卡,便径直往楼上房间走去。
搂着还在因为身材闹别扭的“你妈贵姓”,我的思绪还没从办案上收回来。
“姓啊,你说泡泡和老赵,哪个才是内鬼?”我问。
“你说每天晚上转一个小时呼啦圈,一个月后我能有腰不?”“你妈贵姓”也问。
“还是说,他俩其实都是内鬼,就跟电影《风声》里的周迅跟张涵予似的。”我沉吟道。
“还是说,去做个抽脂呢,把我中段的肉统统移植到胸前。”“你妈贵姓”也沉吟。
我翻了个白眼,斥道:“你是男宠,要移植也不能移到胸前,要移到胯上!”
“sè_qíng!”“你妈贵姓”啐道,说着他偷偷低头审视了自己一眼,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胯。这真相几乎让他无力苟活。
“姓啊,你认为他俩到底谁是奸臣?”我正色道。
“绝不可能是泡泡。”“你妈贵姓”也正色道。
“为啥?你不能因为他是太医,就对他青睐相加啊!”我警告道。
“呸!”“你妈贵姓”斥责道,“凭他对东哥的感情和占有欲,他能撮合你?哈哈,下辈子吧!”
“也对。”我沉吟半晌,又说,“可他现在有新欢了呀。东哥不过是旧爱罢了。”
“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自己不再要的,别人也休想再要。个中滋味,你应该比谁都明白!”你妈贵姓俨然从德国进修哲学归来似的说道。
我咂吧咂吧嘴:“经你一分析,内鬼几乎就板上钉钉了。”
我翻了个身,心说:“老赵啊老赵,如今你走上这条不归路,我不怪你。姑娘嫁不出去,赵赵氏是外焦,你是内急,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懂的!”
但我深信,只要过了今晚,你就会迷途知返。
屋内温度适宜,安静无扰,抱着男宠,我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鼾声四起的我终于被手机铃声吵醒。睁眼一看,他伯父终于出场了!
“我在宾馆楼下了,你在哪儿?”他伯父的声音有一点点嘶哑,看来刚刚在家没少朗诵台词。
“我马上下来!”我回道。我急急忙忙穿好鞋子,背上包,抱着蒙面的“你妈贵姓”就夺门而出。
车子在主路上疾驰,良好的封闭性能让车内一片静谧。在金牌裁判“你妈贵姓”公平公正的执法之下,过气影帝他伯父与新科影后赵大咪那横跨了年龄与性别的巅峰对决,终于来了!
“ound one!”你妈贵姓大叫道,“action!”
“老头,别做无用功了,我跟你侄子不可能!”信奉“先张嘴为强,后张嘴遭殃”的我争先恐后地出招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他伯父淡然笑着反问道:“为什么?”
“我配不上他!”我发自肺腑地说。
他伯父看了我一眼,说:“是吗?你不是在说反语吧?”
好吧!事已至此,我只好实话实说:“没有谁配不上谁一说,关键是我俩不合适。”
“哦?”伯父追问道:“哪不合适?”
老娘本不想撕破脸,但这可是你逼我的!我心一横,脱口道:“你侄子他是个……”
但是碍于司机小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