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树看我是真的生气了,收起调笑的面孔,解释道:“把你吓的,带行李就是要跟你同居啊?你想得美,我是要去旅游。”
“哦。”我放下心来,开火倒油,贤惠道,“那我赶紧做饭。吃完你就动身吧,别耽误了。”
彭大树背手站在厨房门口,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你跟我一起去!”
“什么?”我被雷得外焦里嫩,“你再说一遍!”
“时间三天,人物你和我,地点青岛,事件旅行,交通工具火车,具体来说是今天晚上的动车。你还有啥疑问或者要补充的吗?”彭大树丧心病狂道。
“你疯了吧!”我大叫道,“开什么国际玩笑!”
彭大树以手掩鼻,远远指着我旁边的锅,道:“冒烟了。”说罢,他就很怕死地溜回了客厅。
我啪地把煤气灶关了,锅铲一扔,闪身跟进了客厅。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掐着腰向彭大树怒问道。
“我也没有办法啊,还不都是你起的头。”彭大树竟然还有心思开电视,一边换台,一边慢条斯理道,“我妈,在你妈的唆使下,问我要咱们在青岛照的照片。”
“呃!”我顿了一下,机灵地反驳道:“你不会说没照照片啊!”
“你觉得男女朋友去旅游,一张照片也不照,她们会信吗?”彭大树最后将频道固定在了体育台的篮球上。
“管她们信不信呢!”我破罐破摔道,“就说忘带相机了,相机没电了,相机被偷了。反正就是一口咬定没照就对了。”
“在骗爹妈上我没你这么内行,我已经答应她们节后就邮照片回去。”彭大树气死人不偿命。
“这就是战斗经验不足又不虚心学习的下场!”我怒其不争,咬牙沉思了片刻,一拍大腿欣喜道:“有了!你ps技术如何?”
“不会。”彭大树一口否决了我。
“那就花点儿钱出去做吧。”我授意道,“一会儿吃完饭,咱俩随便在楼下抓个人给照两张,然后在外面的照相馆里让人把背景换成青岛海景。找家技术好的,保证毫无ps痕迹!”
彭大树闷声道:“这不是作弊嘛!我不同意!”
“那你自己想招儿去吧,反正她们又不是问我要照片。”我无所谓道。
“车票怎么办,我在那边定的宾馆怎么办?”彭大树有些愤怒道。
“你可真行,不跟我商量你就把什么都安排妥当了。”我也不高兴了,“退吧。退不了,你就自己承担吧,反正我不是不会跟你平摊的。总之,你自己捅的娄子你自己收拾,我最大程度可以友情客串跟你在楼下照两张相。”我撂下这句无良狠话,转身就要走回厨房。
“这要换了别人,你是不是就同意去了?”彭大树在背后阴阳怪气道。
“说什么呐!”我不想跟他置气,迈步往厨房走。
彭大树给台阶不下,竟然朗声撕破脸道:“说你房东呗!”
我气得脸抽筋,一步蹿进厨房,“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一声关门声中。
与此同时,我清晰地听到大门处也传来了“砰”的一声。
我推门一看,客厅里电视还在播放着,却已经是人去屋空,回归寂静,毫无客人造访的痕迹。
正在我吃不准刚刚发生的是真实的事情还是我的幻觉时,“你妈贵姓”把玩着胸前的绢花从卧房里踱了出来,不怕死道:“说恼就恼,摔门就走,好没素质,怎么跟我那王子一般优雅的东哥比!”
我一步蹿上去,紧紧掐住“你妈贵姓”的脖子,警告道:“再叨叨我就让你死得比王子还优雅!”
彭大树怒走之后,我一边喝着汤,一边反省。这别扭的毛病是不是会潜移默化啊,想我赵大咪在认识那个别扭王以前,根本不是这样拿着端着故意以折磨别人为乐的人啊。彭大树这个战略伙伴盟友,算是让我给彻底得罪了。
这件事情之后,虽然我每天都会想怎么给彭大树挽回一下,但却总是开不了口。这一晃,就晃到了10月10日我生日的那天。
那天适逢周日。半染怕我一个人过生日凄惨,特意当天从横店赶了回来。她本以为我会以一个梨花带雨的感恩拥抱来迎接她,没承想得到的,却是我的秋后算账。
“你跟你大树哥处得不错啊?”我问罪道。
半染精明得很,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讨好道:“大咪姐,你别生气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半夜不睡解密房东哥是为了你,现在我失节叛变暗度大树哥,也是为了你。”
“别扯没用的。”我大手一挥,“你就诚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彭大树关系不错?”
“还,还,还行。”半染见瞒不过,只好低头承认了。
“太好了!”我乐得一个高儿蹦起来,抱着半染的膀子巴结道:“半染姐,那你给彭大树打个电话呗?”
“不是!”半染一时之间被我这悲喜剧转换自如的演技给震蒙了,“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把彭大树给得罪了。”我言简意赅地讲了讲发生的事情。
半染愤愤地瞪了我一眼,坦然接受了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不说,还很入戏地当即对我摆脸子,骂道:“你就作吧!”
“我就是随便作作。”我自谦道,“我非常想跟彭大树和好,但我怕我约他他撅我,这样我多没面子啊。好半染,你帮我约他吧,就说今天是我生日,我晚上请好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