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忙碌的工作,回到家已经快9点了。一进门,差点被充满馊水味的音乐给轰出来。半染立即冲了过来,把我拉到门口,因为在门内根本听不清对方的说话声。
“你可算回来了!”半染委屈道,“你家安公子在你房间里一直放一些涂炭生灵的歌曲,我实在忍不住,让他小点声,结果被他臭骂一顿。有没有搞错,这到底是谁家呀!”
“这货算是豁上了。”我很负责任道,“小柳树得砍,小贱人得管,我现在就去教训他,给你讨回公道。”说着我把“你妈贵姓”交给半染,用纸巾做了两个耳塞,并将其塞到耳朵里后,一推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我的房间连门都没关,我径直走了进去,泡泡正坐在床头使用我的电脑,噼里啪啦地敲字,看样是在某个bbs的论坛上灌水呢。有毒的音乐正从我的电脑里源源不断地喷发出来。我二话不说,上去直接摁着电源键,直到电脑屏幕变黑。世界顿时清静了。
泡泡“唔嗷”一声跳起来,怒道:“你疯了,干什么?”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我气哼哼地说,“不是让你白天就走人吗,你怎么还在这儿?”
泡泡翻了个白眼,又坐回床上,伸手又要去开电脑。
“你敢开试试,我直接连你带电脑扔出去。”我色厉内荏道。
泡泡看我面色不善,妥协道:“哎呀,好啦,不听歌还不行嘛。人家上上网总行了吧?”
“回自己家上去。”我把包往椅子上一扔,喝道。
“我不能回去,小杭会去找我的,我不想见他。”泡泡说。
“拉倒吧!”我一挥手,“是人家甩的你,躲你还来不及呢,能上赶子去找你?你清醒一点吧,赶紧回家。/”
泡泡“哼”了一声,严肃道:“反正我要是回去,很有可能死在家里。你忍心吗?”
“死在你家总比死在我这儿强。”我不为所动地说道。
“哎呀,大咪姐!”泡泡觉得硬的不行,就改来软的,“求你了,我就再待一个晚上,我明天就走,行不行嘛,你人最好了!菩萨心肠。”
要说我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贱命,看他苦苦哀求,只好长叹一口气,开恩道:“看在往日的情分儿上,我就让你在这儿再待一晚上。但是……”
泡泡很有自知之明地接茬道:“不放音乐,不吃小灶,不耽误你睡觉,不穿着三点式去卫生间撒尿!”
我给他气笑了,补充道:“还有一条,以后有话有事好说好商量,不准叫喊,不准哭天抢地,更不准撒泼。”
“那人家是真情流露嘛。”泡泡一边开电脑,一边幽怨道。
“骂街不叫真性情,否则所有的泼妇都可以叫性情中人了。”我白了他一眼,教育道。
瞪他一眼不要紧,我赫然发现,他脚上穿的袜子是我的,是我在冬天穿的那种厚厚的毛巾袜,粉红色的。
“谁准你穿我袜子的?”我上去就要扒。
泡泡拼命往床里缩,辩解道:“人家脚冷嘛。”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无奈赞美道:“还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
我刚转身想走出去,突然反应过来,因为最近太忙,夏天过后还没有来得及把冬天的衣服倒腾出来。这厚袜子应该是压在箱底的,这货竟然挖地三尺把它刨了出来,说明他没少翻我的东西。
我蓦然转头,冷冷严肃道:“你是不是翻我的东西了?”
泡泡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无所谓地一指衣柜旁边的一个行李箱:“就从那里找的。”
“谁准你翻我的东西了!”我一摔椅子,怒道。
泡泡愣住了,咕哝道:“一双袜子,至于嘛。事儿妈!”
“今天晚上你睡客厅!”我冷脸通牒道,“再敢乱动我一样东西,我立即跟你绝交,说到做到!”
泡泡这才发现我的确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惶惑道:“大咪姐……”
我很凶地打断他:“再翻我一样东西,就别叫我姐!”
泡泡咽了一口唾沫,讪讪道:“晓得了。”
半染一直抱着“你妈贵姓”等在客厅,见我从房间里出来,赶紧迎了上去。我把房间门关上,接过男宠,走到沙发旁坐下。
半染看我面黑黑,小心地问:“你出面也不好使?”
“怎么可能!”我说,“制伏了,保证他以后比小绵羊还乖。”
“那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半染纳闷儿道。
“谁家孩子这个熊样,家长不糟心呐。”我由衷道。
“也是,这种极品闺蜜,也就你这样特色外加小变态的人才值得拥有。那他今晚还要住这儿?”半染问。
“让他再待一宿吧。”我说,“刚失恋,谁也不想自己待着,而且他家里还全都是过去的回忆,一柜子的各种用具都在无言地提醒他。八成好了伤疤也忘不了疼喽。”
半染假模假样地打开电视,看了半分钟就忍不住了,以自然拉家常式的伪装开口道:“那什么,昨天晚上看你早早就睡了,也没好意思打扰你……”
“别铺垫了。”我仍旧闭着眼睛,打断道,“彭大树给了你多少劳务费,你这么尽心尽力?”
半染急忙撇清:“跟大树哥一点儿关系没有,是我自己好奇。他真的没派我当间谍!”
“你好奇啥?”我睁开眼看着她,问道。
半染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扭捏道:“你看,你也是八卦界天后来的,肯定能理解我这草根三八抓心挠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