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撒谎?”宗师连环问。
“习惯成自然,妙手偶得之。”我胡说八道。
“你还撒了什么谎?”宗师连环二问。
“这……好吧,其实我不是……”我刚想破罐子破摔说我不是房东女朋友,泡泡在一边猛戳了一下我的腰眼,暗示我咬紧牙关不松口。
“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我只要靖哥哥,完美的爱情。”我厚颜无耻道。
他伯父这时才跟上思路,站起来狐疑地问犀利姐:“你的意思是,李程是因为你送他婴儿服而出走的?”
犀利姐沉痛道:“恐怕是这样。”
他伯父看看宗师,喃喃道:“这孩子气性没这么大呀?他又不是不能生,至于忌妒成这个样子吗?”
伯父啊,恭喜你一路跑偏,绝尘而去,请一定带好粮食和水!
宗师看着姐夫冷哼道:“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我感觉姐夫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宗师转头问犀利姐:“你还知道什么?”
犀利姐见好就收道:“我就知道这么多了。至于他为什么收到我的礼物就走了,这您得问我老公了。他们可是发小,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睡一床被子。”
太直白,太直白,这么快就又涉黄了,好h呀!
“你说!”宗师怒目而视姐夫,就差没甩鞭子了。
我不落忍地想,房东哟,你个不承事的白眼狼,自己躲出去了,把姐夫架到烤炉上来回炙烤。
姐夫紧闭着嘴唇,这就是一个老实诚恳人的悲哀呀,不能撒谎又不能说实话。齁矛盾,齁憋屈。
但是,姐夫不爱撒谎,不意味着我就得恪守忠诚。
我立即以救世主的造型跳出来道:“李程其实是因为伤心而离开的!”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我的脸上,这让我的战斗激情无比高涨。
我只不过说了一句实话,就把你们都给震蒙了,一会儿我再来一句升级版,你们还不得魂飞魄散?
我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犀利姐的怀孕让他极度痛苦,苦不堪言,言而无信,信不信由你!”
这两句大实话抛出来,连泡泡和姐夫都给吓蒙了。他们准在后悔让我知道了这么多机密,后悔轻信了我的骨气,后悔没早看出来我有卖友求荣的潜力。
“果然是这样!你往下说!”宗师强自稳定了心神,逼宫道。
啧啧,这就是诚信力啊,开始接受我说的话了吧,待我再给你加一道保险!
“其实……”我扮演幽怨,“其实李程他喜欢的根本不是我,我只是他对外交差的一个幌子。”
“嘶!”他伯父从跑偏的轨道拍马追来,不由地发出了一声人中赤兔的嘶鸣。
“大咪!”姐夫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实在不能眼看着我把最核心的机密拱手让出而毫不阻拦。
“姐夫,事已至此,回天无力。你别拦我,今天我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写,不写也得打手语!”我慷慨赴死道。
“赵大咪,你这个叛徒!”泡泡目眦尽裂,差点扑上来挠我。
我伶俐地躲开,冲着犀利姐讨好道:“犀利姐,你相信我说的吗?”
犀利姐第一次真诚地笑着说:“大咪妹妹,我绝对相信你。你是个好人,我真的很感谢你告诉大家这些真相。”
我点点头,把手背在身后,极目远望、字正腔圆、声若洪钟地道:“李程另有所爱,但是他却不能得到。他爱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个人就是……”
我环顾屋内人一周,在大家都背过气去之前,才肯字字珠玑、金口玉言地宣布道:“犀利姐!”
宗师猛地一拍沙发,电闪雷鸣道:“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我用手背擦擦鼻子坐下来,心说,宗师啊,你作为一个精神病毒携带者,思维应该更广阔一些才像话嘛!
泡泡在一边猛戳我的腰眼,成功戳出了“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的旋律。
姐夫回头看看我,眼睛里充满了感激和愧疚,感激于我不出世的奇女风貌,愧疚于之前对我人品的质疑。
伯父的赤兔马已经跑断了腿,正在接骨中,离主流思路还有大概半个城池的距离。
犀利姐当然不肯坐以待毙,她急吼吼地想要抓住宗师的胳膊,向他剖析我颠倒黑白的险恶用心。
可是没想到,宗师还没等犀利姐开口,就一脸嫌恶,恶语相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犀利姐被骂得有点儿抑郁了。
“我……”
“你还好意思找上门来装无辜,你以为老子脑袋坏掉了,想把老子当猴子耍是吧?”宗师体力真好,一辈子都活在暴怒的状态之中。
“不……”
“你是不是想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阔别已久的噎问绝技重现江湖,顿时掀起狂风巨浪。
“真……”
“我的儿子我最了解!绝对是你先勾引他的,否则他的眼光那么高,绝不可能看上你这种已婚妇女!”宗师气急败坏地说,我在一边听得一愣一愣的,亲娘呐,见过护犊子的,没见过这么护犊子的,比邪教护法还油盐不进啊。
“叔……”
“别叫我,我恶心!你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我这么骂你你还不滚?你是不是想让我拿扫把轰你出去才高兴!”说着宗师就站起来开始寻摸顺手的武器。
犀利姐一看势头不对,风向有异,她当然明白,这个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