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揉着跌得凹陷进去了的屁股,一边看着淡定人性的房东,不禁多疑地想:房东难道去了南海,被归隐海角的某位神尼给普度了?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也太慈悲了吧,真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泡泡在旁边吭哧了半天,我使劲一拍他的腰眼,他终于“唔嗷”一声爽朗大哭了出来。
泡泡一边哭,一边拉着他房东哥的小手哆嗦着嘴唇说:“你怎么能不告而别呢,你可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房东哥,呜呜……他们都说你是四郎探母永无归期,可是我就是不肯相信!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回到我身边来的,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呜呜……”
这厢犀利大哥也被感动得眼眶湿润,秀气地捻着袖子别身拭泪:一面之缘鸟兽散的东东啊,你浪子回头为哪般;情深缘浅不得已的泡泡啊,你一往情深又何干?
犀利姐踹了他一脚,警告他请摆正身份和立场,别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犀利姐咳嗽了一声,走过来斜睨着房东说:“怎么?不再远程遥控,有胆量亲自参加阵地战了?”
虽然我很不想露怯,但我实在没听懂,好心提醒道:“犀利姐啊,你是不是把台词背串行了?”
犀利姐根本不理会我的质疑,只是很挑衅很嚣张地看着房东说:“本以为你是金蝉脱壳,没承想却是借刀杀人!”
“你在说什么?”房东显然也不是什么有韬略的人物。
“戏很好,可我不想看。”犀利姐冷笑道,“我只好奇一点:你人不在场,电话也不通,短短的几个小时,竟然能给姐夫洗脑,让他敢冒不忠不孝之名主动提出离婚!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跟泡泡很有默契地互看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你好强”的字符
犀利姐啊,你这问题真的问错人了,你竟然问了这里面唯一一个从头到尾一点儿状况也不了解的人。
“他要跟你离婚?”房东反问道。
“别装了!”犀利大哥终于从知音体中走了出来,找到了自己本应有的位置。
“这事儿我不知道,你们可以走了。”房东走到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下,不知者不畏地说。
太霸道了,敌人兵临城下狂砸城门,你丫四仰八叉直接赶人!
“好一个死不认账!”犀利姐显然也被气得不轻,怒道,“看来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婚了?”
我心说有必要吗,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啊。
“因为你假孕。”房东说得平平淡淡,炸出的火焰璀璀璨璨。
我不动声色地挪到泡泡身边,凑到他耳边发自肺腑地说:“泡儿啊,你房东哥恐怕要得道升仙了。”
犀利姐听了房东说的话之后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实在很诡异,她明明是一个失败者,怎么笑的比胜利者还h?
我又凑到泡泡耳边说:“一段错误的婚姻逼疯了一个人,你们就作孽吧!”
“婚姻不是儿戏,关系着两大家人,你以为他想离就能离得了吗?”犀利大哥一身正气道。
“这你问不着我,我不是当事人。”房东不咸不淡地说。
“原来你也知道你不是当事人啊?你这个第三者!”犀利大哥说着都快泪奔了,这什么社会呀,他堂堂三十好几七尺男儿,竟然不得不对着另一个堂堂奔三七尺男儿说:你是抢了我妹夫的第三者。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房东冷冷地看了犀利大哥一眼,一副完全不屑于跟他解释和争辩的拽相,成功地激怒了有着一颗柔软的心的犀利大哥。
“你丫什么态度!”犀利大哥伸胳膊撸袖子的,就想要上去提溜房东,泡泡奋不顾身地拦了上去:“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泡儿啊,我不是没看见你朝我猛眨眼,但咱俩真的不是犀利大哥的对手,以卵击石是找死!
“不关你的事儿,你边儿去!”犀利大哥果然轻轻松松就把泡泡甩到了一边,随意地跟脱个背心似的。
朝房东步步逼近,房东倒还面有人色,泡泡却已魂飞魄散地朝我号叫:“赵大咪,你真见死不救啊?”
“为什么又是我?”我仰天长叹一声,脚步轻移,横亘在了犀利大哥和房东之间。
我尴尬地笑笑,一狠心伸出两只咸猪手,一边戳着犀利大哥的胸肌,一遍夸赞道:“哇,身材好好啊,泡儿啊,快来看看这一身的肱二头肌!”
在场众人无不风中凌乱。
“你,你,你要干什么?”犀利大哥被我戳结巴了。
“他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问题少女赵大咪再度出山。
“什,什么问题?”
“你过圣诞节吗?”我眨巴着小眼睛求知若渴地问。
犀利大哥扭头无助地看着犀利姐,眼神发送着求救信号:快把这个神经病给我弄走!
趁此良机,泡泡冲过去一把将房东给拽起来,拖到了房间里,“咔哒”一声锁上了房门。
你个过河拆桥泡,我舍身相救,你们竟然完全不管我的死活。
这时犀利姐已经完全反应过来,对她大哥说:“哥,她刚刚骂你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见。”犀利大哥摸不着头脑。
“她问你过不过圣诞节,意思是说你像火鸡。”犀利姐解释道。
犀利大哥磨着牙冲我恶狠狠地道:“我从来不打女人!”
我热泪盈眶随fēng_liú。犀利大哥,你很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