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呐你这不是要我脸面无光吗?”贾山仁死活不肯让贾夫人用凉颜秋制的东西。
“相公你就是太好面子了,就说人家凉女医吧,人家东西做得好,卖价也便宜不说,最主要的是人凉女医心底也纯善,你看看人家问诊收多少诊金,再看看你与你郎中堂会的那些个庸医,人家凉女医问诊只要五文,可你们呢,五文钱后面得再加个零。”贾夫人说来说去也懒得说自家相公了。
贾夫人早就觉得他们合谷县的诊费该要集体整顿下了,看次病竟要病人动择花费五十文,实在太贵,都快成看病难了,他们合谷县本就不是什么富县,干嘛要学人家京城那般花钱大手大脚,赚也银子也都赚老百姓的黑心钱。
尤其是那些个种地为生的乡下人,卖了一年的收成,才能赚几个钱啊,反正贾夫人觉得自家相公与郎中堂会那些人做得不对,可她又不知当怎么改,只是听外面人说凉颜秋挺会做生意。
问诊只收五文,治病,似是要另行收费,根据病人生得病的轻重,还有病人的家境酌情收取诊金,贾夫人认为自家相公与郎中堂会那些人,也该效仿凉颜秋的为人处世,也学着予人诊治,多点眼光,多担待点。
医术不怎样,不如人家凉女医,口气,眼光倒抬得比谁都高,就差眼睛长头顶上看人了。
“夫人你说什么?”贾山仁听着贾夫人数落自己及郎中堂会的伙伴,忽地听闻贾夫人说出的最后一句,脑海里不禁灵光一闪,可那道光闪得飞快,贾山仁一时没能抓住。不禁想让贾夫人将刚说过的话再重复遍。
“我是人家凉女医好。怎么你听不过耳了?”
“不是,是最后那句。”没错,面前贾夫人叨叨那番话,确实让贾山仁听不过耳,所以贾山仁压根没仔细听。所以那贾夫人说得那后一句,他也没能听仔细记住了。
“我说人家凉女医问诊只收五文,可你们……”贾夫人以为自家相公脑子瓜子又抽了,不快地一翻白眼,心里虽是不快,却又将自己说得那最后一翻话,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毕竟难得相公肯听自己说教:“你说你们就不能学着点人家凉女医,人家问诊只收五文,你们就不能搞个义诊什么的,也造福下咱们合谷县城的老百姓,比不买人家凉女医的东西不强百倍!”
“对,对,就是搞义诊。”贾山仁本是怎也抓不到那一闪而过的灵光,竟不曾想从自家夫人嘴里说出来了,贾山仁忙跟风似的重复道。
“相公你要搞义诊?”贾夫人就那么一说,没想到自家相公竟真听了,还同意了。
“夫人啊你可真是我的智多星啊!给我出了个好主意。”贾山仁攥着贾夫人的胳膊,一个劲地夸赞贾夫人。
“什么好主意?”贾夫人不禁听傻眼了。
“当然是打压那个凉颜秋的好主意了。我这就回郎中堂会,去找大伙说这个好主意去。”贾山仁扭身,兴高采烈地就要往出跑。
“相公,相公,我不是……”贾夫人不过是想给合谷县城的百姓造福,没想到她一句好心话出口,却似给善良的凉女医添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