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掀开布帘看了。”苗苗一句话劈成两半说,前一句出口已把凉颜秋吓得脸色发白,后句出口,更是险些将凉颜秋吓得心脏停跳。
“苗苗,说什么呢?”凉颜秋惊呼,犹如尾巴被人踩到的猫。
听闻苗苗问起,再看凉颜秋烧红的俏脸,傅连年就算是傻子也知此时是献宝的最佳时机了。冬子和小文则彼此挤眉弄眼。时不时再冲傅连年打个坏笑。
这两个小鬼真是越学越没正行,傅连年心道,都是平日被权猛给带坏了。县城里的权猛无辜挨刀,还以为自己是夏天晚上睡觉,夜里踢了被子受了夜风,这才喷嚏连连。
“是傅叔叔送给你娘的礼物。”自己采来的花,被凉颜秋当成了药材,傅连年只觉得一番美意险些付之东流。好在,小文教他还留了最后一手。
“我都没送过你东西,你怎……”听闻那篮子里装的乃是傅连年要送予自己的礼物,凉颜秋的红脸羞赧到极点,仿佛拧一拧都能倒出红水来。
凉颜秋现在虽是自食其力,且也是拿银子,挣得最多的。可她与两个孩子现在依旧是吃住全在傅连年家,凉颜秋以为送礼物的人当是自己,她怎好意思收傅连年的礼物。
凉颜秋自顾自地说话,抬头,就见傅连年不见了,闺女苗苗也不见了,不用问了,傅连年定是给自己取礼物了,而自家闺女想来定是跟着出去看了。冬子与小文两人依旧稳稳坐着,准备看热闹。
“冬子你知道你傅叔叔要送给娘什么吗?”
“不知道。”冬子使劲摇摇头称不知。
“哎,好吧。”儿子不知道,想来,凉颜秋正唉声叹气时,就见儿子冲她打来眼色,视线瞥向一旁依旧埋头猛吃的小文。想来定是小文知道。
“小文?”
“不要问我啦。师父不是给师娘您拿礼物去了吗?我若说了,不就跟师父特意给师娘您采得花,没意义了不是。”小文不愧为皇子,天资聪颖,将凉颜秋的讨问,联系花,一语道破,早前那花的实际含义。
“花?”凉颜秋再看向手畔的花。不由微微一怔。霎时,脸色僵住。
“娘,傅叔叔为采这些花,共跑了三个远地方呢。其实并不是采给娘您的药材啦,是……”
“冬子别说了,你娘其实心里都明白。就是脸皮薄罢了。是吧?师娘?”小文又打给凉颜秋一个坏笑。
凉颜秋冲小文故作气恼地一瞪眼,其实凉颜秋哪能真看不出这些花是傅连年特意采来送她的。不过凉颜秋就是怕自己与傅连年两人皆尴尬顾才假装不知,而傅连年这男人吧,忒实在。
凉颜秋装不知,他就当她真不知。
“他那礼物没花钱吧?”
“没。”小文扒光了碗里的最后一口玉米面糊糊,抹了抹嘴巴道:“师父亲手做的,保证师娘您喜欢。不过,这次师娘若收,可别再装做不知情了,不然师父会很伤心的。”
“知道了。”凉颜秋又狠翻了小文一眼,这个小文倒是什么都懂。该不会古代的孩子全这般早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