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了,权夫人就听自家相公嘴里,左叨叨句夫人厉害,右吐一句夫人好棒的话,权夫人又开始脑袋疼了。合着刚刚她跟相公吐的那句怨言,相公一点都不曾听进耳里。还不如自家的两个儿子呢。
“老爷你就知道那苏家好,都快把咱自家人姓什么姓都给忘了吧。”权夫人心里有火,觉得相公还没儿子关心自己,不仅挖苦起权老爷来。
“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夫人你是不知道,我是有多高兴,咱权家的生意做到今日,我算是知足了,就算要我现在闭上眼睛死,我也如愿了!”
“老爷您……”权夫人听闻自家相公不小心道出口的死,不禁感到心疼加揪心,自家的生意这不经营的很好吗,再加上两个儿子也越发有长进,猛儿长高了不说,虎子的脑子也开始开窍了,怎自家相公高兴之余竟说起这般不吉利的话了。“高兴归高兴,您可不要乱说!”
“好好好!为夫不乱说!”权老爷确实是心里头欢喜,不禁有些得意忘形,故而口无遮拦了。“夫人你是不知当初你为我权家生下两个儿子,为夫究竟是有多高兴。可当为夫得知猛儿跟虎儿他们天生便有残疾,注定于常人不同时,我真是快操碎了这颗心,仿佛瞬间我权家的天就塌了。”
权老爷道出此心声,权夫人也是深有体会,初时得知两个儿子一个注定长不高,一个脑子天生残疾,权夫人几乎天天晚上皆是以泪洗面,而现在哪怕是看到儿子有丁点的好转,权家二老皆是心里欢喜。比做生意赚大钱,还要高兴万分。
“老爷,其实咱们权家能有今日,全是多亏了人家凉女医和傅相公,若没有凉女医帮咱儿子开食疗方子,没有凉女医制出的东西,信得过咱权家让咱权家帮卖,还有若没有傅相公敲山震虎的打醒了咱家猛儿虎儿。咱权家岂能有今日。”
“可不是!”不用权夫人说,权老爷也知道他权家无论是生意,还是家里的两个儿子,全是托了凉颜秋和傅连年小两口的福了。
“夫人,刚你说你被苏家的后生给讹了,是怎回事?”原来权老爷并非不关心自家夫人,刚刚真是把他给高兴坏了,这才没顾得打听。
“算了,不提也罢。猛儿说了凉女医交给咱家这些个要卖的货,随便一样都不是寻常人能贩到京城卖的,被讹就被讹了吧!咱忍了。大不了,回头咱家少拿些赚的银子,再多给凉女医和傅相公些。”
“恩。夫人高见。”权家二老虽也爱钱,可两人爱钱皆有道,不会想叶员外和雷老太一样,一个死扒着银子,甘做一辈子的守财奴,一个则为赚钱,充盈家业不择手段。
“那苏家公子说如果凉女医供给咱们的这些货,若能不分时令也能卖他,他给咱家和凉女医这个数。”权夫人一打手势竖起五根手指来,意思就是告诉权老爷,苏辉给他家开价让利五成。
“好啊,届时咱家留一成,剩下的四成全给凉女医和傅相公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