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权虎一直强调自己脑袋硬,不怕撞。可叶馨兰在听见权虎刚被撞的那一下发出的声响,权虎说不疼,她心里都替权虎感到疼。
叶馨兰半晌没吭声,就见权虎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三张硬竹榻给排好了,见权猛床拼凑好,竟还小孩子脾气似的,赖在床上,躺了下试了试。
叶馨兰不由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小姐,来了。”云儿抱着三卷铺盖来了,累得可谓是呼哧带喘。
好在云儿将铺盖抱来时,权虎已然检测完晚上要睡的新床了,云儿这才能将铺盖一股脑地卸抛在床上,见云儿累成此般样子。叶馨兰自知道体恤下人,不肯再让云儿为猛虎兄弟两人铺床褥。
“叶小姐,还是我来吧?”权猛惊见叶馨兰竟主动伸手帮他们铺床,权猛忙大步上前,张罗的要亲力亲为,不敢用叶馨兰帮忙铺床。
“哪有客人来家做客,还要客人自己铺床的道理,还是我来吧!再者权猛大少爷在家你可曾亲自铺过床?”
似被叶馨兰揪到自己的窘迫,权猛不由臊红了脸。权虎在旁盯着兄长,有快要跌破眼镜了似的,权虎往往没想到,大哥除了练就了会睡硬木床的本事,竟还知道自己铺床了,在家的时候,娘为他们两兄弟铺床,大哥都没说伸手帮一次的。
“云儿,你去我房里,把咱们从汇仁药铺买来的那个叫什么云南白药膏的伤药给拿来。”
“小姐,您伤到了?”云儿刚去抱被子,自是不知磕伤的不是叶馨兰,而是权虎。
“不是我,是……”叶馨兰努了努嘴,嘟起的嘴角指向权虎,叶馨兰聪颖过人,自是知道她若说伤到的乃是权虎,怕是权虎听了,定又嚷没事了。
“哦。”云儿跟随叶馨兰多年,也是个聪明伶俐,很会看自家小姐眼色的丫鬟,见小姐嘟起的嫣红嘴角直指向权虎,哪能不知道磕到的人是权虎。
权猛则心里有数,知道弟弟的脾气,而叶小姐似是执意要对自家弟弟好,权猛又岂能不乐意。知道叶馨兰要丫鬟云儿去屋里取药乃是要给虎弟上药,权猛自只心里暗笑,嘴里未曾道话拆穿叶馨兰。
只是云儿似有点不大肯愿意去帮自家小姐回房取药,同叶员外一样,云儿也不大喜欢权虎,不过云儿跟叶员外不喜欢权虎的缘由不太一样,叶员外是看上了苏家的钱势,而云儿则是外貌协会的。说白了就是云儿觉得权虎憨厚耿直,长相又不大好看,配不上她家德才兼备的小姐。
“应声了,还不去,快去,快去,快去快回!我还急着等用呢?”
“知道了。小姐。”云儿没好气地一噘嘴,心里不禁暗道别药拿回来了,小姐想要乱点鸳鸯谱,让自己给权二少爷擦伤药吧?
坏了,万一权二少爷若看上自己,那不就是猛兽看上小丫鬟了。云儿不由脑洞大开,胡思乱想,跑的飞快,可回来时路上却磨磨蹭蹭地耽搁不少时间。
待到云儿取药回来,就见叶馨兰床都为猛虎两兄弟铺好了。
“怎才回来。药呢,给我吧。”叶馨兰跟云儿伸手讨药,云儿顿感不妙,怎觉得小姐好像要亲自为那傻大个权二少爷擦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