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了,快,快停下啦。”听着周遭风声过耳,凉颜秋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跳的飞快。可马却不听她控制,缰绳握在傅连年手里,她叫马停,马岂能停,唯有傅连年要马停,扯住马缰,马才会止步。
“要问什么,你问吧。”傅连年似早就猜到凉颜秋捧会当年养父捡他回来时,包裹他用的襁褓布回来,定是要予他询问自己的身世。
傅连年本不想谈此事,就想凉颜秋早前所想的那般,傅连年认为家里人不是死了,就是根本不想要他,顾他才被弃于官道上无人问津。要不是养父赶巧经过,将他捡回,抚养长大,怕是此刻他早已化作尘土,深睡土壤里多年了。
傅连年只认养父,不肯认亲生父母。无论他们是生是死,此刻傅连年心情繁冗,实在他是不想听凉颜秋询问自己的身世,可凉颜秋问,他又岂能不予以回应,无奈之下,傅连年只好想出这么个方法借以躲避凉颜秋的发问,傅连年早就看出凉颜秋其实是有些许的惧马。许是接触马的时候不多吧。
对于凉颜秋惧马一事,傅连年未想太多,因为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多皆是出入门房坐马车,惧马也属常事。
“我……你先让马停下来,我再问你。”
“就这样问。”傅连年此般做法也属故意,有意说话贴着凉颜秋的耳畔说,也不知是傅连年说话时吐出的热气灼的,还是怎的,总之在听闻傅连年的话后,凉颜秋的耳朵已是红得不能再哄。
“我不是问你身世的事,你把马停下好不好?”要说凉颜秋也是聪明人,见傅连年故意使坏,不肯放马停驻,哪能不懂傅连年的心思,凉颜秋猛提一口气,告诉傅连年,她并非是要问傅连年的身世。
“恩。”凉颜秋话一出口,话音未落,就觉得疾驰的马的速度渐缓。似有停下的趋势,凉颜秋飞快的心,这才算稍稍平复了些许。
最终狂奔疾驰的骏马终如凉颜秋所愿,停住脚步,静止当下不前,而此刻凉颜秋则在心里给傅连年加盖了个腹黑男的标签。
“问什么,你问吧。”傅连年虽勒住了马缰,不再策马疾驰,却未曾抱凉颜秋下马,而是任凭两人以皆跨坐在马背上的暧昧姿势,与凉颜秋打探起来,似是若他发现凉颜秋实则是安抚政策,见马停下,还是想问他打探身世,他会当机立断再策马疾行以来惩罚凉颜秋般。
“我是想问你,公公常用的斩马草的刀让你给当哪家当铺去了?”
听闻凉颜秋没问自己的身世,反而问的是养父当初养马时留下的马草刀,傅连年虽想告诉凉颜秋,自己将马草刀送去了哪个当铺当掉换钱,可却又不由不多加了个心神。
“你好端端地问它做什么?”
“既是公公留下的,那就是念想,你急用银子当掉换钱,自是没什么,可现在咱家手头富裕,手里有钱了,不得给赎回来啊!”关于询问马草刀的用意,凉颜秋早就想好了,傅连年留心一询问,凉颜秋自是应对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