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连年说出这话,心里是不安忐忑的。傅连年也是看苏家二老实在舍不得女儿,而他则是个光棍一条,养父已然过世多年,逢年过年也仅是他惦记着上山祭拜,后他又娶凉颜秋,家里添了三口人,傅连年认为今日的傅家才算是家,可眼下到了苏家,见苏家二老,傅连年不禁觉得自己不能再从苏家二老这将凉颜秋再拐走了。
可若自己不拐走颜秋,岂不是要跟颜秋一起生活在苏家,傅连年自己有手有脚,又有一身的好本事,他可不想靠岳父,岳母,更不想靠凉颜秋养活,所以留下,傅连年也是有忧虑,担心自己会被岳母岳父嫌弃,以为他是想吃闲饭。
然而苏家二老可从未这么想过傅连年。一听傅连年竟打算回家将家里的田地置办出去,再回京城来,苏家二老当即各个乐得跟什么似的。
“连年那你的意思是说,这次就光你回你们合谷县,不打算带芳儿跟两个孩子回去?”
“恩。”
“你把家里田产地产租让出去,就回京,跟我们一起过活?”
“是。”
“太好了!老爷,这样女婿就成咱们苏家的上门女婿了。”
“不好,一点都不好!”苏家二老正高兴,就听苏辉倏地扶案而起,嘴里猛喝着不好的话,其实凉颜秋也想同弟弟一行,喊着不好,拍案而起,可凉颜秋却不敢那么做,一旦那么做了,必会遭爹娘怀疑。
父亲猜忌倒还好,凉颜秋实在是怕母亲苏夫人拖着自己再说贴己话,再问长问短,结果自己对母亲又是有什么话,说什么,一个不留神,万一不小心把实话给说出来,那岂不坏了大事。
苏辉喊完,就见父母双亲用一种看异类的眼神,更是责怪地看向他,苏辉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刚竟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
“辉儿你说,你姐说回家去变卖田产地产,再回来,搬进咱们苏家一起住,有何不妥?”此刻不单苏家二老责备苏辉,苏辉还要承受两个小家伙,外甥冬子和外甥女苗苗向他投来的异样,不信任的目光。
两个小家伙怕是万万没料到,小舅平日跟他们的后爹感情挺好,怎突然小舅就不再向着他们的后爹说话,这话说的,像是嫌弃他们的后爹似的,尤其冬子,看苏辉那眼神,活像是苏辉一句话说不对,回头这小家伙这要拉帮结妹地打倒苏辉,再将苏辉按地上,一顿臭揍般。
苏辉也不敢再此时向大姐凉颜秋求助,苏辉知道父亲是经商的商人,脑子有多好使,更知道母亲的眼力有多惊人,如若此时他给大姐打眼色,要大姐帮忙,万一被娘瞧见,或是让爹从大姐的话里听出了弦外音来,怕是就……
“姐夫本就是闲不住的人,且姐夫在合谷县也是有差事做的。姐夫在合谷县衙门可是做差役的,冬子亦是,姐夫,你跟大姐家里的地确是可以说卖就卖,说让就让,可这差事,毕竟是官家的,不能说不做就不做吧!”
“这……”好在苏辉急中生智,想出应急的托词来,不然怕是他真要在一家老小的怒视下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