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你姐当初嫁的是那姓雷的?”
“是。予父亲罢了。“大姐多半是怕将冬子跟苗苗带回去,雷家那边跟大姐跟后姐夫讨人。”
“我说你大姐好端端的换什么名字,闹了半天。”苏员外边嘴里嘀咕着这话,边折头看向冬子和苗苗。
两个小家伙刚才扫清了对外祖父的畏惧,眼下又倏地被打回原形,生怕他们是雷家的孩子,雷家又与苏家争生意,外祖父会不喜欢他们。
可苏员外却经过几天的相处,对两个懂事的小家伙越发的疼爱有加。过的相仿的话。“雷家既不肯要你姐跟冬子,苗苗,那咱苏家要,以后他想认,咱苏家还不肯让他认呢。”
“所以,爹娘,你们该能体谅大姐为何想回合谷县,却不肯带外甥和外甥女回去的心了吧?大姐在合谷县和人跟雷家开了个对着干的买卖,大姐是怕自己走了,那与她合伙开铺子的何掌柜的受雷家人欺负。”
“他雷家敢。回头爹给你大姐和女婿多拨些银子,要他们不单在合谷县开粮食铺,还在京城再开家粮食铺,我看谁敢跟我苏家抢生意。”苏员外说此话时底气十足。
苏夫人在旁听了也是频频颔首,不过苏夫人总觉得哪里似有点不对,总觉得儿子这话说一套,留一套似的。若是女儿真是担心那雷家,那为何不跟告予真相的自己直说呢。今日为何偏要发这么大火气,是,毕竟老爷不知道真相,许是直说不好说,可不会事后再与自己私下打商量,说对策的?反正苏夫人觉得事情似不像自家儿子说的这般简单,有些事,定是女儿跟儿子皆没说,近而瞒着他们老两口的。
“老爷,要不,等过几天,先把年过完,芳儿跟女婿总不能年都不陪咱们过了,就回那合谷县,等过完年,再说这事也不迟。”
“恩。”毕竟是老夫老妻,对付苏员外的火气,苏夫人甚有一套。
“明天老爷咱们是还是该买礼品买礼品,总得亲自登门去与人家合谷县的县令大人道谢,听闻芳儿说,合谷县县令跟县令夫人在芳儿落难时,可没少帮芳儿。”
“好,只是,夫人啊,辉儿刚说的事,芳儿该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吧?你怎就光自己知道,也不心思要告我一声?合着就蒙我一个人在谷里。”
“老爷您那犟脾气,芳儿哪敢与您说,我不也是怕惹老爷您生气吗?芳儿这才回来,万一您若知道芳儿初时是嫁给那雷家少爷,又让雷家给撵出门了,您还不得再气病了。再加上早前您的病又才刚好,我哪敢说。”
苏夫人说的头头是道,也就让苏员外没了相应的说辞,不过通过这件事,苏员外却开始反思起自己过去的做法,认为自己待女儿,待儿子许是太苛刻了,这才让儿子与女儿与自己间产生了隔阂,让他们有话都不敢与自己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