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私心,其实世人皆有,只不过私心分大小,像傅连年就属于私心较小,他碰巧也能很好地驾驭自己的私心的人。
“连年,我们不如把房圆了吧?”
“圆房?”傅连年忽听闻凉颜秋一句话,差点惊愕地把舌头给咬掉。
“怎么?你不肯?”凉颜秋突地露出小女人特有的羞涩。
“不,不是。”傅连年见凉颜秋露出满脸的羞赧,不由更紧张,局促了。一张俊脸红得仿若能拧出红水来,话也比刚刚更说不顺畅了。“冬子跟苗苗他们不是等会儿还要过来跟咱俩睡。你刚跟爹娘吵完,他们定不能再……”
“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非得今天圆房。”
“那……”
“可以等明天啊。”
“明,明天……”傅连年觉得自己刚才吐出一口长气,而眼下,气息竟又被无端勒紧了似的,呼吸一滞。
“恩。”凉颜秋听闻傅连年的问话,重重一颔首:“我想好了,我不想住京城。而爹娘虽舍不得我,可同样爹娘也挺舍不得你的。不如我们劝动娘跟爹一起搬去合谷县住,届时娘跟爹若想回京城,咱们再搬回京城陪娘跟爹在京城住,可却不能一直留在京城。住些日子,再回合谷县。这样两头皆不耽误,你看可好?”
“这?行吗?岳丈不是在京城有生意要忙做。”
“怎不行?你可别忘了,我家还有我二弟呢。”关键时刻,苏辉总是那个可怜的被卖人士,若让苏辉知道自己被外甥和外甥女卖完,又被自家大姐给卖了的话,只怕苏辉必然哭天抢地的哀嚎,哭自己的命不好,怎生在这么一腹黑家庭。
“可事情都交给小舅子一人,我怕……”
“我弟的本事可大着呢,你不用为他担心。明天,我就去把我想的这一好方法说给爹跟娘,想来爹娘准会应。”
听闻凉颜秋做下的打算,傅连年不由在心里为小舅子苏辉暗抚了把辛酸泪,不过好像轮不到他替小舅子担忧,他不得想想明天与妻子圆房的事?
主要傅连年光棍一条。上次他娶凉颜秋时,幸好有村人及权夫人相助。可圆房这种事,却没人能帮得上他的忙,他得亲力亲为。只是傅连年的养父走得早,圆房之事,别说与傅连年说过,就是提都未提过。
于是,明晚圆房,如何圆房,成为了傅连年的愁心事,更是当务之急。傅连年想找人打探下圆房究竟是怎个圆法,只是找谁问呢,又成了难题。总不能找小舅子问。先不说小舅子是否会拿此当笑话取笑他,就说小舅子那年纪,连婚媒都没,想必也不知房究竟怎个圆法。
苦思半晌。傅连年终于想到一人,就是今天他跟小舅子和妻子出门才刚结识的刘金刀。
傅连年认为自己若想求圆房之法,怕唯有冒昧地去找刘金刀打探了。刚好妻子明天要去给刘金刀的妻妾诊病,自己刚好可以借此为理由,跟随同去。
至于县令大人那,姑且先放一放,改日再去拜访。本来傅连年是打算去拜访县令大人请辞差事的,现在一家人是否会搬出合谷县的事未定,请辞的事自也不好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