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贾山仁知道自家夫人难受,光是闻到梅菜扣肉盖饭的味道就想吐。所以贾山仁便强打寒暄的笑靥,将那自家夫人完全吃不下的梅菜扣肉,在不被凉颜秋发觉出异样的情况下,往自己的面前带了带。
贾山仁尝了口梅菜扣肉盖饭,发现这梅菜扣肉盖饭还真挺好吃。扣肉是五花肉,有肥有瘦,可肥肉却是滑而不腻口,许是与配菜乃是这梅菜有关。
“贾郎中怎光您吃,贾夫人为何不吃?”当然,只光贾山仁吃饭,贾夫人不尝一口,又岂能不会引起凉颜秋的猜忌,凉颜秋见贾夫人一直垂着头,像是故意掩饰着什么,其实早就发现了贾家夫妇有异了。只是贾家夫妇早与自己化干戈为玉帛,且贾家夫妇对自己后来有多好,凉颜秋心里不是不知,又岂会怀疑贾家夫妇心有不轨。再者异样之人又是贾夫人。而不是什么其他人。
“我……”贾郎中似是刚想说什么,就见贾夫人不由强打欢笑,扬起脸。
“吃啊,就冲苏大小姐家开的酒楼做出的饭菜如此香,我不尝尝怎行?”贾夫人一抬头,凉颜秋就看出贾夫人的脸色极不大对。正要说些劝阻的话,却不料,贾夫人强打欢笑的脸倏的笑容凝住。
贾夫人也是为了不让凉颜秋犯疑心病,知道自己才陪相公来京不久,就身子不争气的生病,而害得自己吃什么都没胃口,且连色香味俱全的梅菜扣肉盖饭都吃不下,闻了还想吐。
贾夫人更是不想让凉颜秋为她担心,于是强打精神,手快地夺下相公贾山仁手里的筷子,跟盛有梅菜扣肉盖饭的碗,只是贾夫人才挑起一筷子梅菜扣肉的盖饭,往嘴里送,以为自己怎也能强撑着将这一口盖饭咽下去,却没想到,盖饭还没等进口呢,贾夫人就已然抑制不住地大声地呕起来。
贾夫人勾栏着身子,干呕的样子,吓坏了贾郎中。而凉颜秋见了,更是瞬间变了脸色。
“对不住啊,凉,不,苏大小姐,我夫人她这两天也不知是怎了,前几种盖饭吃的都好好的,唯独今天这梅菜扣肉的盖饭,她是怎也吃不下,并不是说苏大小姐家的酒楼的大师傅做饭的手艺不行,而是……”
“恭喜了,贾郎中。”
“啊?”贾郎中见凉颜秋没生气不说,竟还启口予自己道喜,贾郎中见自家夫人呕得难受,还当自家夫人重病,不知他这是喜从何来?说是遇了难事还差不多。
“贾夫人这是怀了身孕了。”
“是?是吗?”贾山仁虽是郎中,可到底不是稳婆,又不是女人,哪知这些,如今听闻凉颜秋提点,贾山仁这才想起确实女子有孕的症状跟他夫人现患的怪病一模一样。那不就是说他很快就可以做爹了。
贾山仁不肯放心,赶紧扶自家夫人落座,凉颜秋更是很有眼力的,在贾山仁扶贾夫人落座前,忙将那盘贾夫人闻着不香反而会让贾夫人倒胃的梅菜扣肉盖饭撤到远离贾夫人处。
贾山仁刚一扶自家夫人落座,就赶紧为贾夫人把脉,随着贾山仁为贾夫人把脉,贾山仁的脸也由惊转喜。贾郎中更是傻笑着痴痴道:“我要做爹了,太好了,我要做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