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马车的速度快了。”
“恩。虎弟咱俩也不用猫人堆里东躲西藏的了,直接使出师父教的看家本事追就是了。”
“好。”虽然权虎不大懂,为何大哥一会儿说要藏在人群里跟着,一会儿又说不用躲了,尽管使出看见本事拿贼,不过权虎知道听大哥的话准没错,反正两兄弟是来拿贼的,只要能抓住那贼人,大哥要他怎做,他就怎做,一切全听大哥的。
而此时此刻,小文跟冬子两人已跑到苏家酒楼的茅厕寻过两位师兄了,根本没摸到两位师兄的人影,霎时小文就知道他那不好的预感定是应验了。只是两位师兄是怎知道亲娘舅是贼的,这怕是唯有等他寻到两位师兄才能知道了。
“小文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找师兄去。”
“可师兄他们扯谎上茅厕,却不在茅厕啊!”冬子不由感到奇怪,两位师兄根本没上茅厕,尤其是权虎二师兄,二师兄从不说瞎话骗人的,今天这是怎了。而大师兄又去哪了?难不成是发现二师兄唬他,去寻二师兄了。可那就更奇怪了,小文哥怎似知道两位师兄的去向似的,竟扯着他,让要出酒楼去寻人的。
“他们去追我舅舅了。”
“啊?”冬子没听太清,因为小文说话的声音有些小,小文知道这是也是他欺瞒冬子跟师父,师娘的事,可当时他也是没法子,隐瞒身份,不肯曝露,而自己的亲娘舅又是合谷县县衙要抓的cǎi_huā贼,小文自要帮舅舅瞒着,当然也是为了隐瞒住自己的身份。
而眼下,小文实在是怕,自己跟冬子坦白,冬子又会与他闹脾气,近而不认他这个兄弟。又说他不讲义气。
“刚跟我们同桌用饭的那男人,是我亲娘舅。”
“呃——”冬子发出一声低呼,俨然是有些吓到了,虽然早前在家撞见康王端郎元送上门寻死时,冬子也听小文说那是小文的亲戚,小舅也认识那人,而娘亲也似极力想在后爹的面前保下男人的命。原来那人竟是小皇子的舅舅,那不就是王爷了。
“我真不是故意隐瞒的,只是他是贼,却偏偏又是当朝王爷,所以我才……”小文甚感愧疚,甚至不敢抬头直视冬子的脸。
“我懂小文哥你的烦恼。当初咱们误以为我舅舅乃是cǎi_huā贼时,我的心情也很矛盾,一方面想抓舅舅回衙门领罪,可一方面又知道那是自己的舅舅,怕娘亲知道舅舅是贼会伤心。又不敢抓,没事的,小文哥的舅舅并非真想做贼,患有家族遗传的病症,也是没法子不是。”冬子甚表谅解地抬手轻抚了抚小文的肩膀:“小文哥,他要真是你亲娘舅的话,那你不会也染上那个怪病吧?”
冬子的前一席话,让小文不禁有种拨云见日感,不由喜出望外,可当小文听见冬子的后一席关切询问时,不由满脸菜色。
“那怪病,只传男不传女,我母妃没病,我也不可能染病。”小文赶紧跟自家亲娘舅划清界限,把锅推给亲娘舅一人去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