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颜秋不像眼前这位才被自己动了小手术的大哥给吹得宛似医术超群,要厉害得上天般,事实证明,她根本就没有那么厉害实力,她这点水平,拿到现代去,只能算个医院实习生,连她父母一半的水平都及不上,凉颜秋不由有些后悔,若是自己没有不争气地弃医从农,会不会现在就可以拍着胸脯,横打鼻梁地给眼前的小兄弟医病了。
事实却告诉凉颜秋,在医术上,没有百分之百的医术超人,唯有兢兢业业的医生,她竟险些忘记,当初父母在做她的老师时是怎教她的,父母皆教过她,哪怕是对于自己能百分之百断定的病症,也不能因自己一时的自信对只身医术的满足,而轻易妄断了病人的病症,必须一板一眼,直到确定病人真患的这种病,才能对症下药。给病人医治。当初在合谷县村里时,凉颜秋收英子时,就是这样一板一眼地教导的英子。
而从现代来到古代的时间久了,再加上自从教会了英子,教会了合谷县等诸多郎中,凉颜秋就将大半的心力皆放在经商种田上,极少在去钻研医术上的东西,本来医术就不是凉颜秋所学的专长,只能算是凉颜秋的家传本事。
待到今日,凉颜秋终于忆起父母的谆谆教诲,不由为几日前为病人投机取巧的诊病,而感到自惭形秽,虽然她诊断的病人症状皆对,无误诊,可她毕竟忘了现世的父母的教诲,更忘记了她当时是怎教导的韩英,指点的贾郎中等郎中堂会的郎中们,为此,她又岂能不内疚,不自责的。
“贾郎中,早前我诊断的病患,您都给一一把脉核查过的吧?”凉颜秋本是正跟刘金刀,林霜等人说话,突地转头询问贾郎中如此一声,贾郎中正为病患诊病,不由吓了一跳。
见凉颜秋却是在与他说话,便立即予以回应:“恩,都是照苏大小姐早前在咱们合谷县郎中堂会教的把脉问诊,望闻问切全做到,才给开方。”
果然,贾郎中从不曾忘,然而凉颜秋却已快将自己及现世父母所教的全部还回去了。
“多谢贾郎中了。”
凉颜秋跟贾山仁道谢,弄得贾山仁不由一头雾水,心还暗道:这好端端的,苏大小姐怎跟他道起谢来了。他好似没说什么值得苏大小姐道谢的话吧。由于面前还有病人,贾山仁自也来不及多想,又专心地按照凉颜秋所教,仔细地给病人一一号脉,问诊,开方来。
“苏大小姐,我来帮你。”
“不用。刘大哥是带着五夫人来诊病的,哪有让病人及病人家属帮忙的道理。”刘金刀见凉颜秋去一旁又搬桌子,又挪椅子的,赶紧上去帮忙,可凉颜秋却不肯,直道刘金刀跟林霜等人皆是病患和病患家属,只管等她忙完就是。
不大会儿的工夫,凉颜秋又搭出一张医摊来。同贾山仁面前的医摊几乎如出一辙,只是凉颜秋的医摊上却少了不少号脉问诊需要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