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苗苗习惯性地起床叠被,由于是在马车里睡醒的,且眼下又在赶路,苗苗也就顾不得洗脸刷牙了。
不过还好,凉颜秋将一切都为女儿提前准备好了,只不过就是女儿起得太晚了些,洗漱的水早已从热水变成了凉水。毕竟起晚是自己的问题,所以苗苗自不会挑这些,再加上苗苗小时又是吃过苦的孩子,凉水又不扎手,还有些温乎,比冬天从井里刚打上,或是从水缸里刚才舀进盆的水,要好多了。
苗苗很快地洗漱完毕,擦干净小脸,掖着母亲的衣角,声称要跟母亲说几句贴己话。
“苗苗。小文哥有话跟你说。”
“啊?”听见苗苗要跟师娘讲话,小文不由吓得脸色惨白,虽然早死晚死都要死,就算苗苗妹妹不跟师娘,师父说出前日马车上的事,他也必须找个时间跟师娘和师父说明,可能晚死一天是一天。
小文一跟苗苗说有事要跟苗苗说,就立即牵住苗苗的小手钻到马车的前角去了,徒留下凉颜秋跟冬子两人大眼瞪小眼皆露出颇感惊诧的神色。
虽说凉颜秋在现代没谈过几次恋爱。是后来到古代跟了傅连年后,凉颜秋才体会到了真正的恋爱的滋味,不过总得来说眼下凉颜秋对感情的感知能力已不似在现代时那般弱了,早就见自家女儿看小皇子时,眼神不对不说,小脸也总是铺满了诱人的酡红。
只是小文这个小皇子性子却有些孤僻,跟自家儿子倒姑且能玩到一起,待自家女儿怕也仅是当个玩伴,小妹妹。可眼下这是个什么情况,两人何时关系这么好了?竟好到私下说贴己话,不肯让自己听就算了,竟连自家儿子都不带去一起说。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冬子,你来,娘问你点事。”见皇子小文扯着自家女儿缩角落里开小会,凉颜秋立即揪着儿子冬子的胳膊,母子两人又想昨晚一样,也缩进马车,跟小文和苗苗两人所在的相对的角落里也开小会。
当然小文跟苗苗两小家伙都说了些什么,凉颜秋跟冬子不知,而凉颜秋跟冬子私下聊的,小文跟苗苗也不知,可小文却清楚地听见师娘扯着师弟去问话。小文心道:坏了,师娘该不会从冬子师弟的话里问出些什么来吧,自己要不要趁现在就去跟师娘坦白从宽。小文禁不住胡乱想。
“这是怎么搞的?怎边关竟这么……”就在凉颜秋扯着儿子一旁开小会,小文跟苗苗讲私密话,心里又不由惴惴不安地咚咚打鼓,思索着是否要跟师娘坦白从宽时,忽闻权虎浑沉有力地声音。
权虎脑子向来不大好,有时想从脑海里挖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眼前所见到的景象,多数想炸脑袋,也想不出,就好比眼下权虎其实是想从脑海里挖出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边关百姓过的日子实在太苦了,可他却不知要怎说。
这已是权虎见到的,他已是数不清是第几波,从边关逃难出来,与他们擦肩而过的颠沛流离的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