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芳……”
“你别喊我苏芳!”凉颜秋现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会那么厌恶眼前的男人喊她苏芳这个名字,明明早前她从没未有如此感觉,甚至觉得代替苏芳活着挺好。可……若是她还只是合谷县的凉女医,不是苏家大小姐苏芳该有多好,这样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的事也不会摊在她跟她相公傅连年两人身上。他们此刻定是在合谷县携手准备过年事宜,一家四口过着惬意的和睦日子。根本不用像现在她还要为相公随时可能会丢掉性命而担忧。
且她当初干嘛要强出头,见贾夫人怀有身孕,就道出要代贾郎中到前线做随军郎中的大话,她当初为何要妇人之仁,看那病患小儿子患病可怜,而应下要帮人家割胸口的肉瘤,她凉颜秋又不是圣女转世,她为什么要充好心,扮热心肠。她为什么……
“颜秋,你心是最善的,虽然你常说狠话训人,可大伙都知道你其实是好心,你看若没有你权猛权虎也不会被当今圣上封为威武候,且若没有你,叶家小姐怕也不会对我死心,更不会跟权虎修成正果。”
权虎离开合谷县时,叶馨兰亲自带丫鬟云儿去送了权虎一程,一直从到权虎出了县城的城门,直到马车消失不见,叶馨兰才肯回县城,虽然叶馨兰一路未与权虎说些什么,可就权猛看来,叶家小姐跟他弟弟的亲事,怕是有着落了,待到下次弟弟立功返乡,他这个做兄长的就能喝弟弟的喜酒了。
权猛将这一好消息偷偷告予了师父傅连年,说多亏了师娘帮忙。不然他虎弟这笔还不知要记到哪去呢。
“我宁愿不做好人,不做善人,做恶人,我,我不想看见你去送死啊,连年你知不知道。我跟冬子,还有苗苗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这个相公,孩子们不能失去你这个父亲。”
“我没打算死啊!”
“你还说你没打算去送死。你实话告我,抓野兽是不是你带头去抓,运野兽是否是你去领队押运,还有届时统领野兽上战场,是不是你要做……做兽群的领袖,你要去貌似打开那兽笼?”
“这……”
凉颜秋说的每一步,皆有可能会丢掉性命,只要傅连年一个不留神,任何一只野兽皆是足矣对人致命的,更何况要破解敌兵的蛮牛阵,定不会只抓一只野兽。就拿老虎做比方吧,要破敌兵的蛮牛阵,少说要抓近十只老虎才成。
虽知相公能赤手空拳打死老虎,可也仅限一只,近十只的老虎,哪怕她家相公是武松在世,也敌不过那么多只老虎。
“娘,别难过,苗苗跟冬子哥有法子,能让老虎只咬打咱们的坏人,不咬爹。”
“你跟冬子有法子?”凉颜秋真是惊讶极了,她都想不出让相公一夕间学会驯兽术的方法,儿女竟告她说有法子要野兽只咬敌兵,不袭击自己人。
“娘可以教妹妹做些威力小的火炮,既能恫吓野兽,还不至于让野兽受惊的,只要把这火炮系野兽尾巴上,开笼前点燃火炮。野兽就会一头直往前冲了。”小家伙们皆是鬼灵精,怕是这样的馊主意,唯有他们才能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