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副将,这个给你。一会儿我为你做手术前,你只需把这个往你的口鼻上一捂,再使劲吸一口气。”齐桓见凉颜秋等人皆换了身行头不说,且凉颜秋还铺开了一个小口袋,里面各式各样的小刀工具皆齐全,齐桓看了不由心肝颤,这可怎办?
为给齐桓做手术,凉颜秋特意准备了数套绿色手术服。无论是凉颜秋,还是前来观摩的老军医,还有两个帮手,叶馨兰以及韩英皆是一人一套。当然主刀乃是凉颜秋主刀。
韩英只在旁帮凉颜秋打下手,跟叶馨兰相差无几,就是负责帮忙递刀,递剪子,镊子,止血钳类的器皿的,当然相比叶馨兰,韩英还有其他事情可做。比如要将凉颜秋早前调配好的药递给凉颜秋。另外还要帮凉颜秋消毒针线。当然最最重要的是韩英要跟师父凉颜秋学如何做手术这门特殊手艺。
“这里面装的不会是?”别看齐桓足不出帐,眼下连床都下不来,可齐桓知道的军中事却不少,比如凉颜秋要军中将士大肆采集毒草乌头,用来制药一事,且早前凉颜秋在齐桓的营帐,跟齐大将军与齐夫人讲解要给齐桓做手术时,凉颜秋就已将要用乌头制麻药的事跟众人说了。
齐桓半晌也没喝到凉颜秋所为用乌头熬制的药汤,自是在看见麻药包时便潜意识地认出凉颜秋递给他的这一棉布包,做得有点像香囊似的布包里面便是装得毒草乌头制成的所谓的麻药了。
他若嗅了这东西,还能活吗?齐桓真是无比忧虑,不过看在营帐里的父亲跟母亲,父亲显得神色淡然,而母亲却是为他一脸忧心。齐桓心道反正自己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了,不如坦然点,接受现实的好。
“是啊。这是乌头做的麻药,你要不摄入麻药,这手术我可无法为你做,光是开刀就足以疼到致命。”
“懂了,我吸,我吸就是了。”齐桓哪敢说违逆不肯摄入麻药的话,他那将军父亲的脸已然沉得快抵上锅底灰了。齐桓连忙道吸,他吸。眼线哪怕就是一棵乌头毒草摆面前,凉颜秋告诉齐桓要齐桓吃了,齐桓也得硬着头皮吃掉有毒的乌头。
“等等,先把手术服换上。”凉颜秋见齐桓前一刻似还心有忧虑,而下一刻竟壮足胆量准备摄入麻药,将装满乌头药粉的棉布包送到口鼻前,凉颜秋忙道停,要齐桓再摄入麻药进入昏厥状态前,先把她特意为齐桓缝制出的手术服换好。
“这……”凉颜秋此言一出,不由让众人皆感为难,毕竟眼下齐桓就连翻身都难,更何况是要他换衣服,每次齐桓换衣服都跟打仗似的,费力又费时。齐夫人凭借一人之力又无法给齐桓更衣。总不能让五大三粗的一群老爷们上手。
而凉颜秋则仅在现代做过实习医生,没做过护士。给齐桓换衣,她怕是也做不顺手。
“我来吧。”就在众人皆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叶馨兰突然启口道她来帮齐桓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