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行了?”见韩英帮那个受伤较重,且伤口已然腐败得不成样子的伤兵医治得七七八八后,公孙无虑拢着胳膊道。“他的命就算救回来了?”
“这还不算完,不过按理说他的性命算是姑且保住了。不过是否能转危为安就要看他自己能否撑住这一关了,只要伤口不再恶化,不感染,就没有问题。主要是……”韩英话讲一半突然顿住。
“主要是什么?”公孙无虑隐隐觉得韩英未讲出的后话很重要。且韩英不想说。这表明事情可能与伤兵有关,更有可能与韩英在乎的人有关。
“没什么。”韩英刚差点就顺嘴道出她的医术不如师父凉颜秋的医术,且这些都是次要,主要是眼下韩英并不知当给这名才刚被她处理完外伤的伤兵究竟要开怎样的防止伤口腐烂,再二度感染的药方。因早前凉颜秋为齐桓做手术前,准备外敷的散剂药物全是凉颜秋提前做好,且是一手包办,没有加以他人。
就凉颜秋给齐桓做手术的时间来看,韩英被绑来距齐桓才做完手术的时间相差不多,这点时间哪够凉颜秋将防腐,防伤口感染的处方一一传授予韩英的。所以韩英在外科上面,可以说是比她的师父凉颜秋还半吊子。
“真没什么?”
“没啊!”韩英生怕告诉公孙无虑此事,公孙无虑这个中二病患者许会异想天开,想着将她师父也绑来,那可坏了,她岂不是无端给师父招惹祸事了。
“哼!”许是因为韩英施展出高超医术的关系,且在韩英的有效且及时医治下那名脸色已然犯了浓重的死相的伤兵已然神色稍缓。所以公孙无虑才没有跟韩英一般见识。
“小殿下您的……”
“本殿说了无碍。一会儿随便扎下就好。”公孙无虑嘴上说着逞强话,可实际疼痛是轻是重,是否真的无碍,怕是唯有他心里最清楚。
“我……”韩英早前已然说好要替公孙无虑包扎伤口了,不过看公孙无虑的架势,似用不到她多管闲事。尤其是韩英才张口说个我,公孙无虑立即启口。
“这还有不少伤重的士兵等你医治,你若真闲得慌。倒可以替本殿包伤口,不过包完伤口,若是伤兵里有人敢喊一句疼的话,本殿……”
“没,小王子殿下会错意了。韩英可没说要替小王子殿下包扎伤口,只是想问小王子殿下,韩英是否可以继续救治其他伤员了?”
“恩。”公孙无虑低道了声恩,临走又不忘挑眉,再看折身去救治伤兵的韩英一眼。心更是不由道。那人会的本事可真不少,这教出来的女徒弟怎也这般古怪。
“小殿下?”只见公孙无虑走没两步。忽然停下不走了,似是不打算离开了,而是打算继续守在这,看韩英为其麾下受伤的伤兵医治伤口。
“本殿的胳膊,还没包扎,叫名巫医来,给本殿包扎下伤口。”原来公孙无虑也是血肉之躯,也并非不知疼痛,不过公孙无虑这番话,怎听怎与他早前说的话好像有些矛盾,听着不想理由,倒像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