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知道?”凉颜秋嘴巴张大,一双漂亮的眸子也不由地瞪圆。
“岂止我知道。”傅连年嘴角一撇,此时傅连年才知道凉颜秋也并非完人,身上也有缺点,比如凉颜秋的性子就比较大大咧咧,粗枝大叶。
傅连年嘴角一驽,指向英子及冬子,苗苗。
“呃……”凉颜秋不由闷哼出声,原来竟连家里的三个小家伙都知道此事。
其实并非三个小萝卜头看得出来,而是韩嫂天生嘴巴大,韩嫂虽是不像其他家妇人喜欢上外面予人嚼舌根,可总喜欢在家人面前念叨。三个小萝卜头这两日一直在家陪着韩老太,而韩嫂又是韩老太的儿媳。免不了予韩老太念叨,小萝卜头们自会耳融目染。
“颜秋妹子,要我说你若有心拉拢,那周家……”韩嫂说着,偷瞥了一眼傅连年,见傅连年脸色没变,韩嫂这才敢继续道:“那周家,你若想帮衬可以帮衬。可我担心届时马凤莲又会嚼你与周家小子的舌根。”
“这……”想到马凤莲见周常安离去时,露出的怅然表情,凉颜秋亦不由地心里打了几棒退堂鼓。早前她带着两个孩子无处可去,住傅连年家都能惹人闲话,若是上赶着去找周常安,只怕不用马凤莲嚼舌根,村里人亦会传闲话。
“周家,你去不方便,我代你去。至于马凤莲,你得自己去找,她虽不是寡妇,我却是光棍。”傅连年想看出凉颜秋的为难,出口应下可以帮凉颜秋拉周常安入伙。
“恩。”凉颜秋刚应声,就听韩嫂不快道。
“颜秋妹子,周家你若想拉,我没意见,可那马凤莲,我……”
“英子娘!”韩嫂话没道完,就听婆婆与相公齐鸣,阻断。
“种水稻的生钱法子是颜秋想出来的,水稻秧也是颜秋育的,英子娘你跟着瞎搅和啥!一切都听颜秋的。”虽是韩东升与自家母亲齐鸣,韩东升没启口,甚是孝顺的要母亲先讲。“再者娘平日怎教你的,莫背后道人是非。饭桌上你道,娘不好意思在饭桌上斥你就算了。现在还讲。”
“东升好好说打说打你媳妇。”
“是,娘。地里我就已说过她了。”韩东升亦不向着自家媳妇说话。
被婆婆与相公一起说教。韩嫂心有不服,悻悻为自己辩解:“那我不也是好心?”
“英子娘,大伙皆知你是好心,是不忍见你颜秋妹子吃亏,可咱做人不能昧良心,她马凤莲嘴虽损,可她却没做过动刀子伤人性命的事吧?她带着半大的闺女日子过得苦,谁看了不可怜,自是想着能拉扯就拉扯把。只是,做事不能把人往绝路上逼。她马凤莲不欠咱的,咱也同样不欠她的!她若真不识好心,颜秋能硬逼着她做她不肯做的事?”别听韩老太虽是再说教儿媳,可凉颜秋听得出韩老太这话有一半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叫她遇事要知进退,如果人家真不肯依。就要她退一步,别硬逼人家做不愿做的事!免得再招人家不待见。
“大娘,韩嫂放心,我去送草莓种子时已与马大姐说清楚了,我不会去找她,只等她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