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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不紧不慢的跟在长明后头,见他熟悉的拐过一个个巷弄,望着那背影,竟能感受得到他身上的寒冷,比这雨丝还要凉薄,可是他的身子明明是热的,这股凉意究竟是从何处散发出来的呢?
“长明,你对雨霖城真的很熟哦。 ..”寂静无声,琉璃实在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开口搭着话。
“只是对这些巷弄很熟悉罢了。”长明回答道,他慢下脚步等着琉璃走上前来与她并肩而行。想着这人出门之前还在叫嚣着不再回去,现在还是得回到行馆里,不由的得意,也不知这得意从何而来。
“我还以为你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光凭回忆了解世界呢!”
“我从未离开过雨霖城。”长明坦白道,“这一点你当初还真是说对了,我的见闻全凭他人记忆。”
琉璃吐吐舌头,这家伙还记得上次吵架的事呢,还记得这么清楚,真是有够小气的!忙转移话题,“我问你啊,你的舌头天生就是尝不到味道的嘛?”
长明攒起眉头,无奈的摆摆头,“只是我不需要进食什么,偶尔吃一点罢了,久而久之,就慢慢的味觉不那么发达了,不过并无大碍。”
“这还叫无大碍?”琉璃惊呼,“都和你说了吃呢是人生一大乐事,你连这个乐趣都没有了你还活着干什么?哦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而活了。”
琉璃的话精准的戳着长明的内心。
“这么说你的味觉呢其实是有的,只不过就像是长时间不用的菜刀和脑子,都是会生锈的,对不对?所以啊。。。”琉璃似乎在打着什么算盘。
“所以什么?”
“我要是帮你享受到了人生的这一大乐事,你要怎么感激我?”
“听不懂!”长明心里明白琉璃想要表达什么。
“什么听不懂啊,我的意思还不够直白吗?就是说,我要是帮你恢复了味觉,你就向我透露一丢丢关于神脉的事情好不好?”琉璃比划着,“这样一来我也是你的恩人,公平吧?”
“你又不会医术,甚至连医都看不了,你如何医治我?”长明有些哭笑不得。
琉璃合掌,“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浪里飞燕呢行走江湖可以说是走过大江南北,什么奇人异事没看过没听过,那些旁门左道,不不不,是偏方,我多少知道一点的,肯定有办法治你!”胸有成竹。
长明挑眉,好像有了那么一点兴趣,“偏方?说个来听听。”
琉璃在脑子里翻找着,“啊我想起来了,我在尧崎都城的时候看过尧崎人是这样治疗头痛的,就是。。。这样!”她猛地弹起身,不由分说的往长明的脑袋上塞了一拳,“这叫以毒攻毒,过了七八天头痛就好了!”她得意的挥舞着粉拳。
长明这才反应过来被琉璃耍了,“不可信!”
“哎哎,什么不可信啊,你在质疑我的见闻?”
长明深叹一口气,“你的见闻我都相信,不过还是很好奇,你一个姑娘家,如何走遍大江南北?”
“山人自有妙计咯!”
“靠坑蒙拐骗?”长明直言不讳。
“会不会聊天啊!”琉璃责备,“我这也是生存所需啊,相比于你依靠别人的回忆了解这个世界,我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可谓是伟大的壮举!”
长明笑出了声,“你也就这一点让我还有些想要了解的意愿,撇去你的见闻,还真是个叫人生恶的女人!”
琉璃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长明看着她恼火的模样似乎是达到了目的,“再拐过两条巷子就到行馆了。”
琉璃翻着白眼看他。
一扇小窗透着幽幽的烛火,映在石板路上,把那雨丝掉在水洼上的细小的涟漪照的格外好看。有婴儿的啼哭声传来,然后便是轻轻的安抚。
这么晚还不睡,原来是有孩子啊!长明正心想着,身后传来轻轻的歌声,在雨声的伴奏下,轻悠的荡漾着。
“孩儿乖,别哭闹;春来到,花儿俏。挥小手,摘红帽;燕子飞,夏雨飘。长新牙,咧嘴笑;雨骤停,秋叶摇。穿新衣,唤爹娘;冬雪扬,离泪烫!”琉璃立在那扇窗前浅声轻唱着。昏昏黄黄的光从小窗里透出,洒在她的脸上,柔如水;她眼光婆娑,眼底被雨水浸湿,变成一行热泪缓缓流淌下来。
“你在做什么?”长明迩言。
琉璃尴尬一笑忙拭去眼角的泪水,耸耸肩道:“没什么啊,只是感慨世上母爱伟大,都这么晚了还要哄小孩。”
“我们也是没睡,岂不是也很伟大。”长明继续往前走,“我想问的是,你刚才是在唱着什么歌谣?”
“四季歌!是我脑海里唯一记忆清晰的一首歌,不过我唱得不好听,调子都跑到天边去了。”
“四季歌?可是为何我听起来像是诉说孩童成长的歌谣。”
“没想到你听了一遍就听出来了,不错嘛,悟性颇高啊!”
“我脑海里没有关于这首歌的记忆,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挺有意思。”长明不住有些好奇。
琉璃晃着食指,“你要是知道就奇了怪了,这首歌啊天底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也只有我一个人会唱!”
“哦?是吗?更有意思了,不过以你的学识,居然还会作曲写词,这让我更为诧异。”长明还不忘讽刺一下琉璃。
琉璃沉默了好一会,“这是我娘唱给我听得,只可惜她死的早,留给我的东西也就这一首歌谣了,所以这世上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