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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加快脚步,不敢回头,直至最后干脆小跑起来,在路上跌跌撞撞的。 ..她的心就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脑海里一直回想着那句“燕儿”!
回忆在脑海里乱砸着,给她始料未及的凌乱。。。
“燕儿,娘就快不行了,娘没什么舍不得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想着你无依无靠,娘真的好痛啊!”年轻的女子形如枯槁,斜卧在踏上,很快就要仙游而去了。
年幼的琉璃,也就是这女子口中的燕儿。
燕儿紧紧抓住她的手,一言不发,没掉一滴眼泪,反倒是倔强的咬着唇。
“去寻你的叔父,他们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娘会和你爹,在天上好好看着你的,燕儿。。。”女子撒手而去。
“我说你这个小畜生白眼狼,吃我的喝我的,如今倒是敢偷起我的首饰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夫人举起手中的马鞭,嗔怒着眸子看着跪在地上的燕儿。
而跪在地上的她,紧咬着唇,还是那样一副倔强的表情不曾变过。
“住手!”一个男人冲过来制止住妇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儿昂起头,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岂料,那妇人在男人耳边迩言了几句。
男人蹙起眉头,看着她,抢过妇人手中的马鞭,重重地砸下来,砸在了燕儿的身上,霎时,皮开肉绽。他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说着:“燕儿啊燕儿,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既然寄人篱下就要老实本分,看着你死去爹娘的份上,今日就不打死你,不过我这家是容不下你这偷鸡摸狗之人,带上你娘的遗物,飞到哪是哪吧!怪就怪你爹娘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休怪我们不近人情,”
燕儿的唇已经被咬的出了血,十几鞭子,她一声都不曾吭过。牵强的站起身子,径直朝大门外走。
“小畜生,快把这些污秽的东西给我拿走!”妇人在身后嘶叫着,将那破烂的包袱一把丢下,不料包袱在半空中散开,漫天的冥纸挥洒在空中。妇人吓了一惊,倚着门,“你,你这个小畜生!”无力的漫骂着。
燕儿站住身子,回过头去,看着漫天的冥纸,突然咧嘴笑了,“娘啊,这是你出殡那天的撒的冥纸,燕儿一直带在身上,这是燕儿唯一可以睹物思人的东西了。只是从今以后,燕儿再也不能把它带在身边了,也再也没有燕儿了。”
“你,你这个小畜生,你在嘟囔什么,我今日非要将你剥了皮!”那妇人疯了似的吼着。
燕儿勾起笑容,却不见纯真,幼稚的脸上有着不该有的憎恶,“想我也看不到叔父一家奔赴黄泉的景致了,这把纸钱就当提前慰藉你们了。还有夫人你的首饰,怕是和家仆通奸时落下了吧!叔父不妨去找找,恐怕这整个院子里都有夫人的珠宝呢!”
“你,你说什么?”妇人气结。
男人瞪圆双眼,怒火中烧。
而燕儿撒腿就跑,才不管身后事。
琉璃揉揉脑袋,想事情想得头都要裂了,也不知道那该死的沨残无疾是如何知道她叫燕儿的,她弹起身,恶狠狠的说道:“知道我叫燕儿的人可都死绝了,沨残无疾,你可别怪我到时候心狠手辣啊!”可刚说完这一席话,便又立刻泄了气来,捂住自己的胸口道:“哎,我还是先保命要紧!”
长明潜心打坐,不过思绪倒是不怎么宁静,眼皮下的黑眸来回转动着,终于抑制不住睁开眼,长舒一口气。近日不知为何,总是这样心神不宁,与其说是思绪不能集中,倒不如说是一直心有旁骛。脑海里时常回忆起那晚琉璃吟唱
熟悉的脚步声传入耳,轻巧细碎,然后是重重一踏。
“长明馆主,你可还好阿?”琉璃一脸谄笑。
长明愣了一愣,“大清早的就不见你的人影,浣儿饿得就快要哭闹起来了,看来你是找到降服浣儿的利器了。”
“哎呀浣儿就是一小孩,虽然这嘴巴挺不招人喜欢,不过他还是蛮可爱的,就如同长明你,虽然表面上无关世事,不过你的内心一定是。。。”
“打住!”长明插话道,“今天是怎么了,一见面就给这样的好脸色看,我还真是不习惯。说说,你早上做什么去了,别以为我听不见你蹦蹦跳跳出门去的声音。”
琉璃继续谄笑,贴近长明,“我呢,去见了一个朋友,不,应该说是一个敌人,哎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啊,这个人能够帮我治好你的舌头。”
长明的嘴角有了一刹那的笑意,却又立刻放下,“你,你说的是真的?不过既然是你的敌人,为何还要帮助你,该不会是给了什么毒药,叫我做了替死鬼吧?”
琉璃摆摆手一副不愿再提的样子。
“既然你不愿意娓娓道来,这法子我也不会用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一气故意来害我。”长明站起身从高台上笃步而下。
琉璃鼓着腮帮子,指着长明,“喂你这个人还真是不识好歹哎。”
“这才是我认识的琉璃。”长明勾起一笑。
“无聊!”琉璃嘟囔着。
“好了,现在你该好好告诉我,那个人,和你的关系究竟是如何?”长明颇有兴趣。
琉璃拖着腮帮子,“你不是无所不知嘛,你还要问我?”
“世人说我无所不知,不过现实永远没有那么完美,再说,与你浪里飞燕树敌的人无数,一个个说与你听怕是太麻烦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吧,否则,你要给我治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