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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桑把弄着手边的花草,细长的叶子分散开来,细细的枝桠上顶着一朵半残败的白花。 ..秀长葱白的指尖磨砂这花朵的表面,虽然美丽依旧,但是稍微触碰一下便会凋零下几瓣,“原来只是徒有其表的美艳啊。”
身旁的江浸月掸了一眼,“这个青灯馆主可是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让他们三个前去,你就不怕他们利用馆主,从中知道一些别的?比如说你的身份?”
愚桑抬眸望着她,“你只知道这青灯馆主的厉害,却不知道他的规矩,这个人要是这么容易就吐露秘密的话,怕是早就被三国之人追杀,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自是不用担心。”
“难道公子不想好好利用这个人?要知道,一旦他张了嘴,随便说上句什么,不管真假,这天下都得动乱上好一阵子了。”
“不过是借着别人的记忆通晓世事而已,这并不代表他能够预知未来啊!我对过去没兴趣,若是他能够告诉我不久的将来靖灵会上演一出怎样的好戏,我倒还想听听。”愚桑一脸无所谓。
“那立青公子,不,是三皇子他,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只不过生在皇家,身不由己罢了。”
“那你是不是也是身不由己啊?”愚桑问道,“总觉得有些含沙射影的意味在其中呐。”
江浸月赶忙解释:“公子怎么突然这么说,我跟着你,是莫大的荣幸,能够为国家出力,我一个小女子已经有很大的成就感了,这也对得起我死去的爹,他定会以我为荣的。”
愚桑嗤笑:“可惜女子终究是个女子,成不了什么大事,你以为你能跟在我身边一辈子?”
江浸月一惊,“公子。。。若是浸月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就像你一贯那样,杀了我吧。”
愚桑无力的摆摆手,“好了,别把我说的像个恶魔一样,我不杀你,你走吧,我已为你找好了去向,去周扬最东边的穑城,那里的侯爷会善待你,一个在红尘中摸爬过的女子,能做正房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若是他想要纳妾,你也就由着去吧。当然,丰厚的嫁妆自然是有的,本王不会亏待你。”他以命令的口吻。
江浸月还未反应过来,“什么?”
愚桑继续漫不经心的抚着那多残花,“朝廷在东边的势力一直有些薄弱,这些年也常常会有些动荡,那些个凡夫俗子都妄想着代替本王来做这周扬的霸主,哼!虽然心中甚为愤慨,但据我所知那里侯爷是个可用之才,只是这耳根子软,爱听信他人的谗言,你以公主的名义嫁过去,把他的心还有他的势力牢牢巩固在你的掌中,想必是极好的。”
“公子想要我去牵绊住那个侯爷?”
愚桑点点头,“与其说是牵绊不如说是控制,我知道以你的美貌这绝不是问题。听闻那里的春日可是整个周扬最美的,万花齐放百鸟齐鸣,你也该好好过日子了。对了,那侯爷对你颇为赏识,还赠了你百亩桃园,这可比桃花一朵来的壮观多了。”
江浸月鼻头一酸,“虽然深知这也是公子对浸月的利用手段,可还是觉得公子对浸月是这般的好呐!”
愚桑看着她,眉头微微蹙起,“先别急着说这话,你怎知我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呢?”
江浸月使劲的甩头,“浸月相信,那里绝不是什么火坑,相反,我认为那里是公子你赐予我的最好生活。”
“不论是怎样的生活那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你可是有要任在身,别忘了这一点。好了赶快收拾行囊走吧,我希望你能尽快看见穑城的下一个花开春日。”
“只是浸月离开之后,你和访云依旧要都留在这里吗?接下来。。。”
“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了。”愚桑打断她的话,顺手将那在指尖上**的残花捏了个粉碎,捻了捻指腹,“你要知道,这世上每天有多少愚笨之人因为那一个字而被割了舌头。。。”
“浸月只是好奇。”
“你好奇的大概不是这个吧?”愚桑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江浸月和访云立在那里不敢多说一句。
沉默了好一会,愚桑才重新开口,“三皇子和芊芊,你已经离间的够了,他们的真心我也是看够了,接下来我会亲自盯着他们,毕竟靖灵的那出大戏可是千载难逢啊,我还真是期待呢!”
“公子,难道你只看到了他们两个的真心吗?”
“还有谁的?”
江浸月鼓起勇气,“还有公子你自己的啊!”
愚桑的喉头滑动了一番,“我看你的舌头是真心不想要了。访云,送她出城。”拂袖而去。
望着那落寞的背影,江浸月有着说不出的心疼,曾几何时,她也曾因为自己心爱之人徜徉在别人的怀里而哀伤不已,只是她尚可哭、尚可闹、尚可把一切的忧思都一股脑的倒出来,但他却。。。
访云扯了扯江浸月的衣袖,“趁王上还没回来一刀劈了你之前还是赶紧走吧。”他不像是说笑的样子。
江浸月这才迈开步子,离开这小酒馆。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从此以后怕是山水皆不相逢了。”江浸月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舍,“想来最初我恨透了王上,可现如今再看他也着实叫人心疼不已,王上他的心里定是有很多难以诉说的情感,压抑着很难受吧。”
访云看着江浸月,叹了口气,“你这话也就在我面前尚可说说,要是被王上听见了,你真的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江浸月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