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骑着马,一直向北飞驰,直到天空翻起鱼肚白,风也渐渐地停了下来,他们已是筋疲力尽,个个从马背上倒下瘫地,借着光,才发现彼此是这般狼狈,灰头土脸,发髻凌乱,花士影身上还可见斑斑血迹,采湍马术不精,倒地以后吐个不停,靖茗喘着气,身上的湿衣服都给捂干了。/
“天亮了,看样子那两个人没追上来,总算是躲过一劫!”采湍擦着嘴。
花士影勉强起身,“我们稍作休息吧,看样子是已经出了胥州城了。公子,你怎么样了?”
“我还行,下面该往哪里走呢?这周遭都是一些残垣断壁,看来没什么人。”
“我们的行囊都丢在客栈里了,现在身无分文,我就只剩下这一身衣服还有这把雏刀了。”
靖茗攥着麒麟玉,“我还有这个!”
“没有钱,这该怎么办,下面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我真是该死,早知那是一家黑店,还不赶紧换,真是该死!”
“不必自责了,就算换了一家店也难免不会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况且,那两个要带我走的人也不是黑老大的同伙,不管走到哪他们都会追过来的。”
采湍站起来,他吐得七荤八素,摸索了身上,从怀中掏出一个金丝滚边的绣口袋,像是钱袋,“我,还有一点钱。”
“你在哪弄的?”
“我不喜欢把所有的钱放在行囊里,就为了预防这样的事,所以一直贴身带着一点碎银子,以备急用!”
“太好了,没想到你这个‘娘们’想的还挺周到啊!”花士影终于夸赞了一句。
“虽然不多,但是应该都我们到廊亭,到时候再想办法弄一点。”
靖茗道谢:“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才刚刚认识,就要让采湍你这么破费。”
“立青,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早已是朋友了,要不是你们保护着,我可能已经命丧黑老大的手里了,这点钱,权当我报恩了,再说,到了廊亭大家还要分道扬镳,我也没什么为你们做的。”
“嗯,他这话我喜欢听。”花士影收好钱袋,“继续往前走应该会有驿站,咱们吃饱喝足再继续走。”
看花士影笑得很开心,靖茗看着他蹙了蹙眉。
“公,公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难道,你不该和我解释一下这块玉吗?不知是谁告诉我这是寻常百姓最普通的玩意,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佩值得你那么拼命,甚至还有两个尧崎人也来争夺,险些让我们都丧了性命!”
“公子,其实。。。”
“这是麒麟玉,什么是麒麟玉?告诉我!”
花士影看了看一旁的采湍。
“立青,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河弄点水回来,你们先聊。”采湍离开。
“好吧公子,我就如实告诉你。”花士影也不想隐瞒了,“这块玉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抢手,更不知道为什么它叫麒麟玉,可能是因为雕刻着麒麟的原因吧!它的来历我也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块玉是芸妃娘娘给我的,是她让我不要告诉你,所以我才随便编了一个由头好让你戴上,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芸妃娘娘给我玉的时候很严肃的,她只说,这块玉的作用,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就只是如此?”
“嗯,绝对如此!”
“我在水中时,好像,看见它发光了。。。”
“啊?”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可是水中那么黑,它只是亮了一瞬,之后就是一股巨大的暗涌,我感觉,像是有一个很大的鱼在游动,但是后来我抓住了飞瑶,所以,那东西是不是飞瑶我也不敢确定。”
花士影惊讶的张着嘴巴,“你,你是说这块玉发光了?而且,在它发光之后,便掀起巨大的暗涌,难不成是。。。”
“蛟龙!”两个人异口同声,靖茗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说道:“不可能是蛟龙的,一定是飞瑶,但是这块玉的确很值得考究。为何母后让我带着它,而且不让你告诉我也从未和我提起,还有那两个尧崎人。”
“尧崎人?”
“嗯!他们很着急,很在乎这麒麟玉,他们要带我去见一个叫做鲜于的人,好像是他们的头儿!”
“鲜于?”
“我知道鲜于!”采湍捧着水回来,“鲜于不是人名,而是一个官阶。”
“官阶?”
“是尧崎国的官阶,如果我记得没错应该是相当于将军吧,护国将军之类的。”
“护国将军?”
“是啊,怎么,你们为什么讨论这个?难道是昨天的那两个人?”
“没,没什么,你快喝你的水。”花士影打着马虎眼,与靖茗面面相觑。
休息了半晌,大家在河边洗了洗干净,发髻梳好,总算有了个样子。马儿也吃草吃的饱饱的,该是上路的时候了,靖茗爱惜的抚着飞瑶,看来带它一同出来是正确的决定。
“哎呀,看着它们吃,我也想吃了。”采湍看着地上的草垂涎三尺,看来是饿极了。
“往前走,应该就有驿站了。”
“哎,但愿如此吧!”
三人继续前行,走了两个多时辰,别说驿站了,就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早知道,刚才我就吃点草多喝点水了。”采湍无精打采的。
正午的阳光直射在龟裂的土地上,整个大地像是在炙烤一般。
花士影在马上扭着身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