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宇文凡,芳嫔是真心喜欢过。
为了他,她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是,现实是残酷的。
那晚他的狠辣,至今还历历在目,她甚至都还能感觉到频临死亡时,那种绝望的恐怖。
死亡太可怕了!
因此,每每见到宇文凡的时候,她的仇恨之心就止不住地从心底冒出来。
可如今,为了将来,她不得不压下内心的怒火,跟宇文凡虚以为蛇。
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情绪,芳嫔露出她那最娇媚的笑颜,主动迎上去,弱柳如风般的盈盈向宇文凡微微弯腰行礼,妖妖娆娆的娇声说道:“臣妾拜见四殿下。”
其实按理来说,应该由宇文凡这个做皇子的向芳嫔行礼的。
而且,在宇文凡面前,芳嫔也不应该自称为臣妾。
不过,曾经他们还相好的时候,宇文凡最爱的就是把自己想象成皇上,芳嫔是他的**妃。
私底下,比这种还离谱的,他们都做过。
所以,芳嫔以这样的方式跟宇文凡打招呼,是想借此唤起他们曾经拥有过的美好记忆。
只不过,自从那晚之后,宇文凡在芳嫔的手上吃过不少的暗亏,对她的戒心不少,不仅没有唤起曾经的美好,反而让他越发提高了警惕,不带任何感情,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找本殿下来是为何事?”
见宇文凡的语气如此冷淡、疏离,芳嫔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捏着绢帕,我见犹怜般的轻拭着眼角的泪水,梨花带雨的控诉道:“凡郎如今有了新的可人儿是不理旧人了吗?可怜我还苦苦想着凡郎,念着凡郎,还想着有朝一日,我们一家三口能够团聚,共享繁荣富贵,坐拥天下的,可凡郎你……”
说着说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就跟断了线的珍珠项链般,从勾人的眼眸中不做落出来。
宇文凡微微一愣。
等反应过来之后,表情好似见到了鬼般,大步上前,露出狰狞的扭曲面孔,双手死死地钳住芳嫔的双臂,颤着声音的厉声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一家三口?”
芳嫔噙着泪水,委屈地望着宇文凡,双手则是捧着没有显怀的肚子,抽抽噎噎的说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就是我们最后的那晚……那孩子就是在那个时候来的。”
宇文凡双眼眯了起来,冷笑了一声,道:“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就觉得我这么好骗?”
“凡郎!你怎么能这么说?孩子当然是你的!不然你以为是谁的?圣上的吗?”芳嫔好似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般,手捂着胸口,哽咽的说道:“凡郎,曾经我们也好过一场,就是当初你想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曾想把你怎么样,你怎么能这么的想我?”
“没我把怎么样?”
提到这样,宇文凡就一肚子的火气。
他手指着自己额头上淡淡的疤痕,说道:“没把我怎么样,那我这个是怎么来的?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我不管你想玩什么把戏,但是想整倒我没这么简单!如果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些废话的话,那恕我不能奉陪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
“凡郎!”
芳嫔眼疾手快地拉住宇文凡,说道:“之前那些我都是有苦衷,不是自愿的!你也应该记得,那晚突然冲进来的那波把你打了一顿的神秘人,就是他们指使我给你下绊子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宇文凡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有证据可以证明!”边说着,边从袖口掏出了适才在撕小纸条的时候,刻意留了一块小小边角的碎片递给宇文凡,说道:“你自己看!这是刚才有个小太监塞给小满的!”
宇文凡将信将疑地接过。
碎片很小,约莫只有大拇指这般的大,上面有“皇后欲借晴妺郡主之手”这十个小字。
没头没尾的,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
芳嫔解释说道:“其他的我已经撕碎喂鱼了,这不是我心虚,想掩盖什么,是我不想惹来麻烦,害怕这张纸条会惹来杀生之祸,所以才留了这么一点。”
“这纸条上原本写得什么?”宇文凡问。
一听这问话,芳嫔知道宇文凡已经动摇了,忙说道:“纸上写着皇后想借晴妺郡主的手除掉我腹中胎儿,让我自个儿小心,还让我将计就计入了皇后的圈套。”
后半截关于告诉宇文凡她肚子里孩子是他亲生子的话,芳嫔当然不会傻得也说出来。
宇文凡若有所思地盯着芳嫔。
好半响之后,他问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我的?”
“凡郎!你怎么还不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你的!不然我为何冒着被人发现,会被株连九族的危险把你找来?还不是因为皇后要害我,我心里害怕,所以找你来商量对策的!”怕宇文凡不相信,芳嫔还举手对天发誓道:“如若我有半句谎言,我将不得好死!”
宇文凡有点信,还有大半点不相信。
不过,不管芳嫔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如果她有向自己的靠拢之心,她的心还在自己的身上,对自己的眷恋不变,倒是可以重归就好。毕竟如今她可是父皇的新**,如今又怀了身孕,徐贵妃对她又很看重,隐隐有想把她的孩子抱在膝下养的趋势。
依照着父皇对徐贵妃的**爱。
如果孩子真被徐贵妃养在膝下,这个孩子有五成的可能会被立为皇储。
等父皇驾崩,有着他跟这个孩子和芳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