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治完几人,回到医馆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枫輕原来是济世堂的大夫,并且还是个女子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不过短短几个时辰,枫輕的药铺便是远近驰名的了。

“郎中,郎中,救救我儿子吧。”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还有一个男子痛苦的哼声以及其他的嘈杂声。

围观的人主动让开一条道让人进来。

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妇人冲了进来,拉住坐堂的郎中。“郎中,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吧。”

“让我看看。”郎中站起身迎上去。

一看也被那个青年吓了一跳,原来那个青年右手掉了,看来是被利器切下来的。

“怎么回事?”郎中问。

“今天我儿给东家打工,他是在兵器行做工,脚下没有站稳,一下子扑到,可是右手正好跌在一把横着的刀口上了。”老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家可全靠他了。现在可怎么好呀?”围观的人也报以同情的目光看着,有心软的还掉下了眼泪。

“这个我们看不了呀,你还是换一家试试吧。”坐诊的两个郎中面露不忍,眼前的青年全身是血,再不救治连命都会没有了。可是他整个右手都断了,他们也没有那个本事呀。

老妇人一听无法医治更是绝望地嚎啕大哭起来,乖呀肉的叫起来。

其中一个专管外伤的郎中有些不确定地瞄了一眼枫輕,心中暗忖,蓝姑娘或许有办法。不只是他,就是围观的人也将目光转到了她的身上。

枫輕一声不吭,拿过一件外衫过来穿在身上,然后从自己的包裹中取出口罩和一次性的手套戴上。

看到她又开始准备起来,人群众发出了一声惊呼,看来蓝姑娘要亲自给这个受伤的年轻人诊治了,可是一只手全断了,她会有办法吧?

枫輕用自己去脂的棉花将青年的断手处血擦去,然后快速准确地下针,封住了他的穴道,几分钟的时间,断腕处的血就止住了。

枫輕又一声不吭地将原来绑扎止血的带子松开扔掉了。

老妇人看到她有条不紊地做这些早就惊诧地忘记了说话。

“将断手带上到刚才的屋子中。”她懒懒地说,那样子不像是去医手,反而更像去凑热闹。

“郎中郎中,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呀。”老妇人扑过来叫着。

“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跟着来的大汉已经将年轻人和断手一起抬进里屋。枫輕也跟在后面。前方的人看不到,干脆也不走了,等着看结果。

那专门管治外伤的郎中也好奇,想看看枫輕是怎么样将断手接上去的,他假意打了一盆水进去帮忙。

不一会儿里面过去帮忙的一个药童慌里慌张跑到隔壁的酒楼找来了一些羊筋,然后又冲进了里屋,外面的干着急,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呢?

枫輕快速地将找来的熟羊筋分成四股,然后用镊子拉出断腕处的青筋,用针慢慢地缝起来。在里面的郎中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也能缝?

“拭汗。”她沉声吩咐。

那郎中屁颠颠地过来将她脑门上的汗珠拭去了。

一排排的止血钳、一团团的药棉,她用得很娴熟,就好像做了很多次。

“好了。”枫輕在患者的断腕处倒上了自己特质的金疮药,站直了。没有人帮助的手术做起来还是很累人的,她用手捶了捶自己的后腰,然后脱了外衫和手套、口罩扔进了垃圾筐里,又在盆里认真洗起手来。

守在外面的四个大汉又将患者抬了出去。

外面的人看到青年的手已经被接了上去都吃惊地不敢出大气,天啦,这还是人吗?

“谢谢大夫,谢谢你郎中。”老妇人见到儿子的手已经接上去了,儿子也清醒了,不禁老泪纵横。

枫輕坐到了桌子旁拿起笔写下了医嘱递给老妇人,“按照这上面的去做。将这瓶药放在这儿,明天过来让这里的郎中给他换上重新包扎。”

她又对协助她完成手术的两个药童勾勾手,两个药童亲眼见到枫輕露的一手早就服了,他们乐呵呵地过来了。

“伸手。”枫輕命令。其中一个药童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出来。

枫輕拿来一个长方块形的木板托在他的手臂下,然后取来长带认真给他们做了示范。“就这样包扎,你们试给我看看。”

两个药童有些紧张,在古代,不是自己的徒弟,谁愿意教你一招两招的?枫輕愿意教他们,他们自然喜出望外了。两个人还有些紧张,生怕做不好,枫輕生气就不理他们了,所以动作做得很僵硬。

教学时她还是一位很好的老师,两个药童因为紧张,老是做不好,但是枫輕也不生气,耐着性子亲自指点了他们好几次,一直到这两个人练熟悉了才作罢。“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两个药童无怨无悔地答应了,店里其他的学徒和学生就有些羡慕这两家伙的好运气,竟然得到了神医的亲自指点,而且是那么用心的指点。

“那个,郎中要多少银子呀?”老妇人怯怯地上前问。

“没银子?”枫輕问。

看到她的冷脸,老妇人更害怕了,“不太多,这有一两多银子,那个兵器店里东家说,我儿是因为他自己不小心受伤的,所以并没有给看病的银子。老妇家还有一个媳妇和两个孩子,就靠着我儿养活,所以,这些银子是我所有的家产了。要是不够的话,我回去卖房子。”她凄凄惨惨地说,眼神却不敢看枫輕,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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