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宝婉晴有些冏了。
不过,她还是嘀咕道:“菜干饼好吃,用得着皱个眉,苦个脸,象谁虐待了你似的?”
穆临风挑衅地举起手里的菜干饼,咬了大大的一口,偏还将眉心拧成一个疙瘩,一脸苦相。
秋红在边上看得直笑。
宝婉晴转身,只顾招呼院里的人,让大家都来品尝菜干饼。
扫院子的,洗衣裳的,修剪花木的,厨房里的,看见主子穆临风稳当当地立在这儿,借他们几个肥胆,也不敢造次啊!
所以虽然一个个馋得流口水,却只是笑着道谢,并不迈步上前。
宝婉晴察颜观色,立刻就明白了!
回头就驱赶穆临风说:“有道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大好的时光,你哪能就这么白白浪费呢?该干啥干啥去吧!反正菜干饼也吃了,要不,再带上几个?”
见宝婉晴脸上明显的嫌弃模样,穆临风七窍生烟,偏是发作不出来。毕竟人家也没说什么过火的话。
穆临风一挑眉道:“这农庄的主人好象是我吧?你这样反客为主真的好吗?”
宝婉晴撇嘴一笑:“哟,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码事。要不你在额头上刻上主人两个字?这样的话,我就想忘也忘不了啦!”
穆临风被她说得哭笑不得,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着这么些下人的面,同这臭丫头磨牙,多有损形象啊?他才不干呢!
宝婉晴看着他的背影,摆了个胜利的手势,继续招呼大家来品尝她亲手做的菜干饼。
穆临风回到书房,又拿出那个铁木鸽子蛋把玩起来。
不用眼睛看,只若有所思的,拿手慢慢地抚摩着那光滑圆溜的铁木鸽子蛋。
突然,穆临风的神情,就象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一下子就定住不动了。
好半晌,穆临风才吁了一口气,将铁木鸽子蛋举起来,凑到眼前仔仔细细察看着。
没错!黑黝黝铁木鸽子蛋椭圆形的顶端,分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凹陷。
这个凹陷极浅,如果不用手摸,光用眼睛看的话,也许还分辨不出来。
铁木鸽子蛋质地极为坚硬,刀砍火烧水浸,都不能损害丝毫。所以,这个凹陷应该不是外力造成的!
既然不是外力造成,那么,究竟是什么缘故,才会让铁木鸽子蛋莫名其妙出现这么一个凹陷呢?
穆临风想不明白。
但正因为这样,所以他越想搞清楚。于是这一整天,铁木鸽子蛋都没离他的手。
就连吃饭,都没法空出手来扶碗!
可是,铁木鸽子蛋上的浅浅凹陷虽然没有消失,却也没有接着扩大。
要是宝婉晴那臭丫头瞧见他捧着铁木鸽子蛋看了又看的模样,会不会笑他痴傻呆啊?
连穆临风都觉得自己挺不可思议的!
直到子时的更响起,穆临:“已经三更天了!”
临睡前,他还不忘再拿过铁木鸽子蛋仔细瞧上一眼。
这一瞧,还真就张大嘴合不上来了!
因为穆临风清清楚楚地看见:原先只有一个浅浅凹陷,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的铁木鸽子蛋,此时居然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孔洞。
那个孔洞很小,但让人感觉深入到了铁木鸽子蛋里头。
穆临风情不自禁地做了个有些幼稚的举动,他眯起一只眼睛,拿铁木鸽子蛋凑近另一只眼睛,想试试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
孔洞那样小,铁木鸽子蛋又是黝黑一团,当然别想看清楚什么。
穆临风忽然转头问身边的贴身小厮:“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小厮很伶俐地答道:“回主子的话,今儿个是十五。”
穆临风恍然大悟地说:“今儿个是十五,原来今儿个是十五啊!”
小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儿个本来就十五啊,有什么不对吗?
平时都没有发现这个铁木鸽子蛋有变化,而今天十五月圆日,铁木鸽子蛋就出现这么个细孔洞,说明,是造这个的人,事先就设定好了的。
对了,也不是十五月圆日铁木鸽子蛋就一定能看出变化,关键是要在午夜子时三更响了之后,才能看见。
也不晓得造这个的工匠,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制作出来的!
琢磨透了,穆临风就有些担心,万一过了时辰,铁木鸽子蛋又恢复原样,那又得等上整整一个月了!
不行,得赶紧采取行动。
穆临风看着身边的小厮,让他立刻去找一枚银针来。
小厮又不会针线活,自然不会备着银针,所以三步并作两步,去敲伺候穆临风的大丫环绮玉的门。
不理会绮玉的盘问,快速讨到了一板大大小小、粗粗细细的银针,小厮回来向穆临风交差。
穆临风挑选了一支比较合适的银针,用大无畏的精神,直接插进铁木鸽子蛋的细孔中,还转动了两下。
铁木鸽子蛋发出咔嗒一声,然后分裂成四块,向着四个不同方向散开。
不过呢,铁木鸽子蛋的底部却还是好好地保持着原状。
也就是说:铁木鸽子蛋从中间裂成了四瓣。
虽然铁木鸽子蛋分裂成四瓣,向着四个不同方向裂开,就象开花似的,中间却还顽强地挺立着一支扁平花蕊似的东西。
穆临风抓住这支黝黑扁平的花蕊,轻轻向上拔了拔。古怪的花蕊应手而出。
他竟然将它拔了出来。
定睛察看,穆临风觉得:这是不是有点象个钥匙形状啊?估计真的是打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