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婉晴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想进宫,我想去寻宝藏。“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她才不要老潜在海底,她只想游戏人间。
当然,这个游戏,是指到处游玩,优闲自在的意思。
穆临风的嘴唇动了动,半晌才说:”当初如果不用这个法子,你至今还被关在不知名的所在。“
宝婉晴想一想,也是真的。如果不是有圣旨召她入宫为太后医疾,那劫持她的人,未必肯放她出来。
”对了,你被人捉了去,有没有受罪?“穆临风问这话的时候,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虽然晓得问出这话巳是迟了,根本补救不了什么,但他就是想知道。
宝婉晴不想说得太详细,摇摇头道:”还好。几个看守我的人,被我忽悠得云里雾里的,并没有真的下狠手。“
穆临风探究地看着宝婉晴,想看看这丫头是不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受了苦,却硬撑着不肯让他知道。
宝婉晴斜了他一眼,嘟囔着:”干嘛?不认识我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好吧!不是蒸的,是煮的,行了吗?“宝婉晴没好气地回答。
还不待穆临风接话,她又道:”对了,你最好派手下去永盛钱庄盯着,如果有人拿着刻有我名字的印签,分别领取一千五百两银子的,那就是看守我的家伙,一共有五个。“
”哦?“穆临风的眉毛挑了起来:”你还记得这五个家伙的样貌吗?“
宝婉晴点点头。那几张仿佛因辐射而变异的脸,实在是令她印象深刻。
穆临风一边听,一边记在脑子里。
他微微地点着头:这几个人,就是捉住幕后真凶的线索。他怎么能放过?
“放心,这五个人,应该逃不出我的手心。”穆临风很肯定地断言。
宝婉晴忽然就发起了脾气:“那又怎么样?就算你捉住了那五个人,我不是仍然要进宫去?关在那个不得自由的所在,我可怎么办哟?我会疯掉的!”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郁闷至极:动不动就要行礼,动不动就得磕头,说话必称某某娘娘,自称必加民女,奴婢两个字;还有啊,也许还不得不面对那个阴险好色的太子殿下。
万一得罪了这些高高在上,掌握生杀大权的人,还不晓得会怎样受罚呢!
据说先前太后病危时,万岁爷就曾下令:医不好太后,那些御医们全得陪葬。
怎不让宝婉晴有一种时时刻刻将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不安全感呢?
毕竟,她也不是万能的呀!现代科技技术还有治不好的病症,何况是这个落后的时空啊!
宝婉晴想着,把头往被子上一扑,假哭起来。
穆临风看得心疼不巳,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宝婉晴的肩上。
他低沉而好听的声音响起:“对不住。是我没保护好你!”
“一边儿呆着去!”宝婉晴叭地一声挥开穆临风的手:“嘴上说得好听有什么用?你能让我不入宫吗?你能还我自由吗?不能的话,就滚!”
她也怕半夜三更的,声音大了被人听见,所以将声音压得很低。
本来是假哭的,可宝婉晴也不知道触动了哪根弦,眼泪竟然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她猛地伸手擦了去,觉得当着穆临风的面,丢死个人啦!
穆临风还是头一次见着宝婉晴掉眼泪,这丫头不是一向没心没肺,神经大条的一个女汉子吗?竟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难得啊难得!
宝婉晴一抬头,正对上穆临风置疑的,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冲到了头顶,把被子一掀,整个人呼地站在了床上,居高临下地冲穆临风挥出一拳,嘴里恨道:“你居然看笑话!你居然笑话我!看我不打掉你的大牙!”
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会是穆临风的对手?
被穆临风轻轻松松挡开,宝婉晴带着风声的腿便迎面踢了过来。
穆临风伸手握住她光溜溜的一只脚,用巧劲往自己身边一带,宝婉晴便身不由己,向着穆临风怀里扑了过来。
她光溜溜的脚丫子被穆临风一握,痒痒的感觉,让她巳是无心抵抗。
穆临风不躲不避,伸开双臂,迎接扑上来的宝婉晴。
宝婉晴哎哟一声,跌进了穆临风的怀抱,嘴唇正触上带着凉意的柔软。
她的头脑忽然就一片空白,象没有了信号的电视机,只余一片叽哩喳啦的细碎杂音。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能感觉到穆临风带着凉意的唇巳变得炽热,正一下一下,由轻至重,由温柔到霸道地吻着她!
宝婉晴的双手用力地推拒着穆临风的胸膛,又羞又恼地说:“你……你占我便宜!”
穆临风无辜地眨着眼:“这就叫占便宜啊?那你上次不也占过我的便宜?你忘啦?这次算我讨回来好了!没算利息哦!”
宝婉晴七窍生烟,可惜打又打不过,辩又辩不清,只气得拿脚死命跺着床板。
“喂,你小心点,别把床踩塌了,呆会儿连觉也睡不成!”穆临风好心提醒她。
宝婉晴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要你管!我高兴踩塌自己的床,怎么样?”
嘴里说着话,她又狠狠地在床上跺了几脚,还拿手背狠狠地擦了擦嘴。
穆临风忍不住要笑,可看见宝婉晴几乎要杀人的眼神,又抑制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你先入宫吧!也许,会找到办法,让你顺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