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婉晴心里并不害怕,跆拳道黑带一段的她,防身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她依然装作一付傻相,怔怔地看着兴隆。
兴隆一步一步朝宝婉晴逼了过来,越走越近。
好些人已经讪讪地退到一边,惟恐沾惹上祸事。
可是领头鹅的灰灰不干了,它奔到兴隆不远处,绕着他转起了圈,嘴里发出嘎嘎的声音。
宝婉晴竟然听出灰灰在说:“欺负我的孩子,饶不了你!”
她呆了一呆:自己怎么就能听懂公鹅的语言呢?还是,她在胡乱猜测?
兴隆停下脚步,叉开双腿,双手将指关节捏得嘎嘣作响,眼神凶狠地盯着灰灰,似乎在说:跟我斗,弄不死你!
宝婉晴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见大公鹅灰灰又走了几步,在兴隆面前停顿了下来。
兴隆脸上是不屑一顾的表情。
众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
”灰灰,小心!“宝婉晴怕灰灰吃亏。
灰灰向前一蹿,本来低着的头,突然伸脖子猛向上朝兴隆的裆部一伸,明眼人都能看出,灰灰的嘴钳住了兴隆的小弟弟!
兴隆的嘴里,爆发出恐怖的惨叫,身子一下子就萎顿了,接着倒在了地上,双手捂住那个地方。
所有的人,包括宝婉晴,都惊呆了!
兴隆瘆人的叫声没有吓退灰灰,它就是揪着那个部位不松口,任兴隆在地上翻滚;任兴旺娘扑过来拳打脚踢。
妞妞和她儿女们则围攻兴旺娘,使得她嘴里也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一边不忘咒骂:”杀千刀的,你们该死,统统该死!“
宝婉晴觉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所以蹭过来扯乳娘的袖子:“回家!”
村长凑到乳娘跟前,将声音压得极低地道:”你们还不快走?这两个疯子一旦脱了身,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乳娘当然清楚兴隆和兴旺娘的为人,晓得自己和晴娘子留在村里,怕是不会有好日子过啦!
俗话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眼前所能做的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她一把拉住晴娘子,小声说:”咱们回家。“
宝婉晴也不多言,跟着乳娘一路小跑着,心里跟塞了团乱麻似的。
进了一个农家小院,乳娘赶紧找出干净衣裳,帮宝婉晴清洗干净身体再换上,随后便急急忙忙地收拾可以随身带走的物品。
乳娘还不时地跑到屋门前翘首张望,嘴里嘀咕着:“怎么还不回来呀?急死个人!”
她盼着自个儿的丈夫大春赶快出现,以便可以带着晴娘子及时逃离碧水村。
大春因为早年腿脚落下了残疾,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种不得田,干不得活,所以用家里所有的钱购置了一辆马车,靠去镇上载客赚些钱养家糊口。
宝婉晴则是奇怪:为啥她只有乳娘,她的亲生父母呢?
努力搜寻原身留下的记忆,宝婉晴发觉,原身根本没有见过生父,生母似乎很早就死了。她一直跟着乳娘和乳娘的丈夫大春一起生活;她管大春叫大叔。
而且,令她惊奇的是,原身的名字,居然也是姓宝名婉晴。
是因为这样,她才穿越到此人身上的吗?宝婉晴不知道。
树林里,村长在帮着收拾残局:先将下体受到袭击的兴隆抬回去,安抚几乎气疯了的兴旺娘,小心翼翼地命人将烧成焦黑木炭的兴旺弄进他家里,万一要是散架了,那可就糟糕透了!
也正因为兴隆的战斗力被大公鹅灰灰解除了,兴旺娘被村长劝说着先处理好大儿子兴隆和小儿子兴旺的事,宝婉晴家这才暂时得了安宁!
大春好不容易出现了,乳娘急眉赤眼地拉着他说:“快些快些,咱们带了晴娘子逃走吧!碧水村呆不得了!”
大春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然要问:“出啥事了?”
乳娘便竹筒倒豆子般,劈哩叭啦把原委告诉了一遍。
大春一听,黑了脸说:“兴旺这个不得好死的,要是他活着,不就把晴娘子祸害了吗?真是老天开眼现世报啊!”
“兴旺还有个大哥兴隆不是?人家才不会放过咱们去!今儿若不是灰灰出头,我和晴娘子俩个,怕是当场被他拧断脖子也说不定哩!”乳娘心有余悸地说。
“灰灰救得了咱们一时,救不了咱们一世,所以,咱们只有逃得远远儿的!”她下结论道。
大春叹了口气,往墙角里一蹲,抱着头自责:”都怪我,没本事护得住你们!“
乳娘急了,一把扯起他说:”都这会子了,还自怨自哀有个屁用啊!咱们领着晴娘子,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上,坐了你的马车,逃命去吧!“
宝婉晴一时忘了自己弱智的身份,插嘴说:”去外头闯闯也好!“
反正她对这个小村子既不熟悉也没感情,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好过穿越而来的她,今后被许多人置疑。
她总不能老是当个弱智吧?所以,她要离开这里。
乳娘和大春都睁大了眼睛,象不认识宝婉晴似的看着她。
宝婉晴咧了咧嘴,挤出一个笑容说:”我觉得,我以前是有一点点傻;可是,可是,那个雷劈下来,不光把兴旺劈死了,也把我的脑子劈灵清了!我,我现在不傻啦!“
乳娘和大春更是张大了嘴,震惊地望向宝婉晴。
他们都在想:世上真有这样离奇的事情么?
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早些年,不是还有哑巴被雷震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