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央还是有些不解,“既是如此,见一面就回来,又何苦要去那里当什么县令呢?”
“你不了解,我在那里生活了很长时间,对那片土地已经有了感情,纵然回到了这皇宫之内,我还是喜欢那里,所以,皇帝都下了圣旨,请你就不要再强求我了。”
“好好好,我不强求,但是,有一点你可得想清楚了,就是你的终身大事,那个姑娘已经心有所属,你再想也是没用的,倒不如珍惜眼前人,那个频漫郡主,人家对你可真的是痴心一片,要不是她求她父亲老毒物,你脸上的伤怎么可能恢复?你别看我一天到晚,嘻里哈啦的,但也知道,这做人也要讲良心的是不是,你总得给人家姑娘一句交待再走啊。”
无关风月沉默不语。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响亮的马鞭声,随着两声清脆的“驾,驾”,一片红色的云彩飘了过来,一直飘到无关风月的面前。
一个身材矫健、英姿飒爽的女孩子从马背上下来,挡在无关风月的面前,大声问道:“司马月,你真的要走?”
“是的,姑娘请珍重。”
“你若真的要走,我也要和你一起走。从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想,你这辈子就是我的,所以,我一定要跟着你,你到哪里,我到哪里!”频漫的语气十分强硬,她决定的事情无论谁也改变不了。
“你知道我去干什么吗?”无关风月问。
“知道,你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我倒要看看,她什么地方那么吸引你,让你对她那样恋恋不舍,我又哪点比她差?”
司马央愣了一下,都说频漫平日里一副男孩子的性情,没想到今日的言行真是倔强的可爱。他鼓起掌来,哈哈地笑道:“不错,不错,频漫姑娘,实在是太有个性了。”
无关风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转向频漫,冷冷地说:“我不适合你,姑娘,你看错人了。”
频漫被这句话一伤,之前的豪情壮志一下子消弥了很多,眼睛里面有了些许泪花,但她仍然咬着牙,“我不管,我就跟着你,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就要跟着,你拦不住我的。”
无关风月这下倒有些心软了,“好吧,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不过,不要对我抱什么希望就好。”
频漫一下子竟破啼而笑,轻快地踏上马,“抱不抱希望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只要你让我跟着,我就开心死了。”
无关风月无奈地摇头。司马央此时令人牵来一匹马,拍着马背,对无关风月说:“三哥,你知道的,虎子是我的好兄弟,跟着我十多年了,我现在把它送给你了,但愿你回到蓬莱县之后,一切顺利。”
无关风月十分感动,拥抱了一下司马央,跳上马背,和频漫以及几个随从,扬尘而去。
司马央看着无关风月离去背影,回头看到不远处一个穿着皇袍的男人骑在马背上,面色憔悴地伫立着远方。司马央上前,叩拜道,“皇上既有心,为何不当面相送呢?”
皇帝司马鸿怅然地说:“见与不见又会怎么样呢,他肯定是要回来的。”
“皇上为何这样说?”司马央疑惑地问。
“你知道现在天下的局势吗?”司马鸿问。
“现在,所有的大好河山都是巫国的,所有的臣民也都是巫国的,巫国的疆土从未如此的辽阔,巫国的国库从未如此的充盈,这就是天下的局势。”司马央自信满满地说。
“你错了。”司马鸿说,“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助的物种,没有法力,拿什么跟妖、魔去斗?”
司马央更加不能理解了。“这跟妖、魔有何关系?”
“也许是我多虑了,但愿一切太平。”司马鸿不再说话,转眼看向天边的残阳,凝视了很久。
无关风月重新返回蓬莱县的这天,蓬莱县的县太爷将街面上布置得张灯结彩,他一直在衙门口不安地踱着步,并且命人打听着新县令的行程动向,但回来的人都说周围的路上没有新任官员行走的迹象。
“就这奇怪了,难道不是今天?”县太爷也不免疑惑起来。
这时,只见拐角驶过来一辆马车,看上去有些灰头土脸,但不掩富贵之气,在马车的两端各有一匹马,马上分别坐着一男一女。那男的看着面相有些熟悉,而女的,一看就不像本地人,清秀的眉目中显得泼辣而又机灵,此时正不停地打量着四周,好像初次来到蓬莱县。
县太爷一直盯着马背上的男人看去,并不停地在大脑里面搜索着记忆,终于灵光一现,这不是以前的捕头无关风月吗,他不是被毁容了吗,怎么又恢复了?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疤痕,难道是遇到高人了?
正在这时,无关风月已经来到了衙门口,并且下了马,朝县太爷作了一个揖。县太爷问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无关风月正要说话。频漫从马背上跳下,抢白道:“喂,你怎么说话呢,一点规矩也不懂,怎么不知道磕头迎接新县令呢?”
县太爷呆呆地愣着,回过神来,舌头打着滚,“新……新县令?不是说,是巫国人吗?怎么……”
频漫正要告诉他,无关风月是巫国三皇子,却被无关风月制止了,他只是对县太爷说:“我只是听命于朝廷,我们日夜兼程了两天一夜,车马劳顿,还烦请您给我们带个路,先让我们暂时休息下。”
县太爷连忙应下,接着便带着无关风月一行人向衙门里面走去。一路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