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两个男人劫持着洛雪走了很远之后,管家从地上爬了起来,气愤地骂骂咧咧道,“你们这两个狗奴才,让你们做做样子,偏偏下手这么重,别忘了,你们每个月的奉禄都得由发放呢,哟,疼死我了。”
那两个男人带着洛雪钻进了巷子里面一户平房里面,其中一人打开门,另一个人就将洛雪背进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又放了一些食物在桌子上。两个人想离开时,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又在屋内点燃了一根迷香。这样的话,至少可以令床上的洛雪昏迷上两天两夜。
洛雪睡的很沉,很久没有这样睡过,到了第二天早上,她还沉沉地睡着。而此时,大街小巷里面都沸腾起来,所有的人们都谈论着秦将军和宰相女儿的婚事。宰相府和将军府门前的鞭炮放个不停,特别是宰相府请来的乐队,乐声嘹亮,围观的现场人山人海,场面十分的壮观。
那乐声和鞭炮声,飘在国都的小巷子里面,也飘进了洛雪所住的那间小平房里面。
洛雪的大脑里面一直回闪着以前经历过的事情,支离破碎,杂乱无章,一时梨花盛开,一时又是巨大的毒蛇,一时是二姐洛心的笑脸,一时又是冰寒将自己推下山崖的冷笑声。渐渐的,一切如潮水一般退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仙乐飘飘。
那仙乐,是喜庆的乐曲,像烟雾一样渗透到洛雪的梦里,接着,又像绳索一样,缠住洛雪的脖子上面,越勒越紧,洛雪渐渐地感到一阵窒息。
她在床上扭转着头,面目表情扭曲着,额头一下子渗出很多的汗珠。终于,紧闭的双目一睁,醒了过来。
她呆呆地躺在床上,耳边的鞭炮声还在继续。她一个激灵,立刻想到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再一看周围,发现自己陷于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
慢慢的,她回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心里不由忿忿的想,这地方虽为国都之所,但世风不好,大白天走在路上,还能遇到打劫的。还好,那把古琴还在,毫发无损。
不过,当下之急,还是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她一定要找到秦越,昨天他不在府里,那么今天,他不可能不在府里,只要现在离开这里,就能找到秦越了。
想到这里,她开始发动着内力,但感觉身体里面的内力朝外输时,还是受到层层阻力。不过,有那把古琴在,区区一间房子,怎么奈何了她?
洛雪毫不犹豫地弹奏起那把古琴,那古琴发出了异样幽怨又尖锐的声音,使得周围的墙壁微微颤抖,那扇门更摇晃个不停,不久,随着一声哐当声,那扇门便脱落了门框,倒在地上。
洛雪从一阵迷蒙的灰尘中走出来,她记得来时的路,沿着小巷,向秦将军府快速赶去。
从羊肠小巷回到宽阔的街上,走在人流中,洛雪一直都能听到人们在谈论着秦将军和宰相的女儿订婚一事。洛雪越听心里越觉得委屈,加快了步伐,前面一个弯拐过去,就到秦将军府了。
此时秦将军府刚放过鞭炮,满地的鞭炮红衣碎片,像刚刚下了一场红色的雪。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有一群小厮站在那里,管家站在最前面,训着话。
洛雪走上前,正想与那管家说话,却无意中发现小厮里面有两个熟悉的面孔,那不是昨天劫持自己的小厮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不会是那样。洛雪马上猜测到什么,但很快否定了。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恰好又听见那管家说了什么,劫持自己的两个小厮马上嚷了起来,大意是分配任务有私心,其中有一句是这样说的,“你不就是怪我们把你打重了吗,不打重点,那死老太婆,能相信吗?她不相信,那将军就要怪罪我们的,事情要是搞砸了,你承担得起不……”
后面的话完全听不清楚,洛雪只感觉自己直线坠入谷底一般,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半天后,才浑浑噩噩地缓过神来,只觉得泪水早就布满了脸。
秦越,你竟如此对我?
她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人,机械地摇动了下,瘫倒在地上,来来往往的无数双脚在她身边走过,她像被潮水吞噬了一般。
秦将军府前的小厮们也先后退去,没有多久,一个男子衣冠华贵、气场十足地现在了门口。
当他出现时,洛雪麻木的神经一下子被触动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快速地站起来,来到秦越身边,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越哥哥。”
那秦越起初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也没有听到她的话,仍然一脸红光地掸着自己华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倒是看见轿子旁边的管家一脸惊愕的样子,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洛雪。
瞬间,他惊的后退了一步,像见到鬼一般地叫道,“你、你,怎么是你?”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洛雪痛苦地咬着嘴唇,问。
秦越目光闪烁,见旁边那么多人都在看着自己,便说道:“你、你是谁,我不认识。”说完就要上轿。
洛雪冲上前去,挡住他的轿子,质问道:“你把话说清楚!”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老疯婆子。”秦越甩下一句,令旁边的人,“快将她拖开。”
洛雪悲愤难当,眼眸里面含着泪花,“你当真这样绝情!”
秦越见旁边的人站着不动,呵斥道,“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疯女人赶走。”
管家也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