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央有点同情起无关风月,“为什么呢,我三哥其实人真的挺不错的。”
“你们兄弟情深,觉得他好那是自然,不过我可不这么看。”洛雪听到那脚步声一直停留在门前,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他就是一只跟在别人后面的癞皮狗,缠着我不放,可是不管他怎么叫,怎么讨我欢喜,甚至豁出病了去救我,我还是一点都不会动心,你说,这样一只癞皮狗,连一点尊严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司马央听到这里,气得脸都绿了,“你特么的果然是妖,我三哥那样对你,你却这样说他!”
洛雪的神经一直被门外的气息所牵引着,听到脚步声离去时,她才缓缓地对司马央说道:“四皇子,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司马央一时无语,“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那样说我三哥,要是我三哥听到,心里肯定会难受死掉的。”
“如果他听到,他肯定也会放弃的吧。”洛雪说。
司马央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深意,连连摇头,叹道:“算了算了,我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心思把你们分开,没想到,压根就不用。那个,你好好休息吧,我也不打扰你了,等伤养得差不多了,就离开这里吧,再怎么说,这也是皇宫,你呆在这里不合适。”
“不,我现在就走。”洛雪强撑着下了床,向司马央跪拜了一下,“四皇子前来看望,我理当行礼,实在是冒犯了。”
“别,你这样子,我倒不习惯……”司马央还没有说完,洛雪背着古琴,艰难地走出了浏漱斋的门。
国都外的一荒山之颠上,洛雪站在那里,风吹着她的长发和衣襟。她默默地站了许久,然后解下背上的古琴,对着古琴潸然泪下,“对不起,绿绮,可能我答应你的事情,不能做到了。”说完,闭上眼睛,慢慢地走到悬崖边缘,身子一倾,跳了下去。
风呼啸着从身边而过,所有的痛苦都将不存在了,一切都解脱了。
风月大哥,对不起,你的心意,我又何尝不知,若有来生,我愿意一生一世跟随着你。
二姐,我一直都好想你,现在我来找你了,等着我。
洛雪闭上眼睛,垂直而下,突然感觉浑身一阵冰凉,像伏在一冰块上似的。睁开眼睛,不由地大吃一惊,身体下面竟然由一把剑托住。那把剑发出冰雪般的光芒,洛雪一惊,这不是冰魄剑吗?
它怎么出现在这里,还救了自己的性命?那把剑载着洛雪,慢慢地向上升,向远处飞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是谁让你来救我的?”洛雪问道。
那剑自然不会回答她的问题,洛雪只觉得伏在剑上,身体有股说不出的清凉,那感觉泌入骨髓,十分的舒爽,身上之前的体力一下子充盈了起来,便由着那剑载着自己向别处飞去。
那剑一路飞行,洛雪发现它带着自己又回到了蓬莱县,然后从群山中间,慢慢地降了下去。洛雪立即发现,这个地方自己以前来过,正是当初自己被冰寒用冰魄剑所伤,并推到万太深渊的地方。
到了谷底,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粉装玉彻,遍地四树琼枝,好一派冰天雪地的景像。洛雪当初自己受伤时,一直陷在原地,醒来后,便努力地向上攀爬,而这次,她却由冰魄剑载着,一路前行,四周风光旖旎。洛雪不由地思忖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又过了一程,视野逐渐扩大起来,满眼的山脉,连绵起伏,堆积着冰雪,雪莲花开放着,颜色鲜润,清风吹来,便扬起一阵细细的小雪。
这是人间吗?人间竟有此景色?不,这不是,洛雪大脑里面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魔界。
对,这是魔界。
冰魄剑居然把自己带到了魔界。可是这把剑为何知道自己有了危险,来救自己,难道它和人一样,有了灵性,不,一定是有人指使着它。这个人会是谁?
冰魄剑在一处山峰处停下,然后乖乖地伏在地上,洛雪将它捡起来,见前面有一座宫殿,便向前走去。
那座宫殿里面全是冰石砌成,除了冰雪,没有任何装饰,在大门入口处,写着三个大字:凌绝宫。
洛雪一看这三个字,心里一惊,这里竟是魔尊凌羽的宫殿。
她不知道该前进还是后退,不过既然是冰魄剑带着自己来这里,自然是有道理的,不如,进去看看。
洛雪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后面有人朝自己问道,“你是何人?”
洛雪一扭头,看见一个男子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他虽然面若冰霜,但看上去却并不冷酷,反而给自己一种很亲近的感觉。难道,他就是魔尊,也就是自己娘亲水依寒曾经爱过的男人吗?
“你说我是谁?”洛发反问道。
凌羽微微一笑,“姑娘,远来即是客,进来坐吧。”他的目光瞥见姑娘身上的那把剑,只觉得似曾相识。
洛雪觉得奇怪,我明明一副婆婆的容貌,他却叫我姑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是中了毒,才会变得这样,不过,这样看上去,并不显得难看,可见你老了,还是这样的风姿卓约。”
洛雪心里不由地高兴起来,“魔尊就是魔尊,果然和一般的魔人不一样。”
凌羽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洛雪走了进去,将古琴和冰魄剑放在一冰桌上,四下走动了一下,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是冰做的。“你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你一个人不闷吗?”
“每天看着雪景,喝着冰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