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茅舍前,洛雪还在与无关风月一起练着剑,无关风月一招一式,稳打稳扎,而洛雪却始终剑走偏峰,出一些险招、怪招。
无关风月疑惑地问:“洛雪姑娘,你以前练过剑吗?”
“没有,我虽然有一千多年的道行,但练剑还是第一次呢。”
“可是你的剑招……”
“我也觉得奇怪呢,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推动着我。”
无关风月思忖着:难道洛雪是妖,所以她的剑法和正常人的剑法不同。想到这时,他只觉得一股气流直逼向自己,回头一看,发现洛雪手持着柳枝,朝自己横扫过来。
那柳枝分明已经变成一把剑,剑锋寒气凛洌,杀气重重。
“快闪开——”洛雪慌忙喊道。
无关风月连忙偏了一下头,柳枝便从无关风月的脖颈处擦过,无关风月只觉得一阵剧痛,用手去捂,一股血从指缝里面流了出来。
“风月大哥!”洛雪扔到柳枝,连忙上前,将无关风月扶到了屋内。
洛雪查看了一下无关风月的伤口,虽然伤口不深,但周围的皮肤却呈现出黑色,明显的中毒症状。
难道说,刚才的柳枝上面有毒?
“风月大哥,你别动。”说着,洛雪就挨向无关风月,嘴唇贴近无关风月的伤口处。
无关风月一惊,“洛雪姑娘,你干什么?”接着,就感觉到洛雪柔柔的嘴唇在翕动着,马上明白了什么,一把推开洛雪,“不,这样你也会中毒的。”
洛雪从衣服内侧掏出一根梨花针,趁无关风月不备,一下扎在无关风月的身上,无关风月的身体被定住,洛雪又继续吸着伤口上的毒,不时地将毒吐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洛雪见毒吸得差不多了,便拔下了无关风月身上梨花针,刚拔下针,自己便倒了下去。
无关风月摇晃了一下洛雪,见洛雪没有任何反应,便将洛雪抱上床。
“小叮当,小叮当——”
没有人应他。
无关风月突然意识到什么,将所有的房间都寻找了一遍,都不见小叮当的影子,心想,果然是她!
小叮当从幽然馆飞出来,赶紧飞了回来,她从房间里面出来,伸着懒腰,嘴里嘟囔地说:“睡得真舒服啊。”
却没想,一把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快,把解药交出来!”无关风月命令道。
小叮当浑然不知,“什么……什么解药?”
无关风月气愤地说:“从我第一天见到你时,就觉得你不正常,你总在寻找机会想害洛雪姑娘,只怪我一时疏忽,才让你的诡计得逞。”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叮当说,她心里也在嘀咕着,难道洛雪真的中毒了?
“姐姐在哪里,我要去看她。”
“哼,我看你假惺惺的,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小叮当向洛雪睡着的卧室慢慢走去,无关风月的剑一步一步,紧紧地架在她的脖子上。
洛雪躺在床上,嘴唇发紫,十个手指头也是紫色的,脖颈下方的有一团黑色的云,渐渐地向身体的各个部位移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叮当问无关风月。
“你还来问我,你给洛雪姑娘的那根柳条里面有毒,使得她练剑时,柳枝不可控制,伤了我的脖颈,洛雪姑娘为我吸毒而中了毒。”
“柳枝有毒?”小叮当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柳枝,想伸出去拿,又缩回了手,“不,我没有做这些事情,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但你也别冤枉我!”小叮当一激动,身上的铃当也响个不停,
“我冤枉你?我问你,你刚才去了哪里?”
“我、我当然睡觉去了啊,这还用得着说嘛。”
“我去过你的房间,你根本不在床上,说,你究竟在干什么?”
“我……我当然不在床上啊,我睡、睡屋梁上了。”小叮当胡乱找着说辞。
“强词夺理,洛雪姑娘拿你当妹妹,你居然这样对她,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事压根就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有解药,你要杀要剐,随你便。”小叮当将脖子一挺,她的心里一直疑惑着:到底谁还会对洛雪下毒,现在看来,除了妖王之外,还有人暗中对付洛雪,而且这个人的法力非同一般。
无关风月见不叮当始终不承认,心中自然气愤,但又无可奈何,语气强硬地指着门:“你出去!”
“我不出去,姐姐在哪,我就在哪。”小叮当的耳边又响起了妖王断流的话。
“这是我师傅的家,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无关风月再一次,毫不留情地说。
小叮当见无关风月如此决绝,也只好退了下去,但心里始终不甘,所以离开之后,躲在一棵离茅舍很近的大树上面,偷窥着茅舍里的情形。
无关风月待小叮当走后,便为洛雪逼毒,可是当他盘着腿坐在洛雪身后,双掌推到洛雪的身上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情不自禁地摇晃起来,像受了电击一般,倒在一旁。
这到底是什么毒?真乃人间罕见,难道,下毒的真的另有其人?
整整一天,无关风月都时刻守在洛雪的身边,洛雪因身体内的毒气攻心,痛苦的心力交瘁,身体慢慢变成原型,硬硬的壳发出咯吱咯吱的挤压声,原本一张美丽的容颜也不见了,代替的是一张可以看到青色的筋脉和褐红色血管的面孔,令无关风月有些不敢直视,但他还是不停地擦拭着洛雪脸上渗出来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