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远的俯视魔界,那个丹炉像一个红灯笼挂在魔宫里。
就在魔帝晕晕欲睡的时候,丹炉的顶盖像是被一阵巨大的浮力顶起来,从里面冒出一团烟雾,那烟雾如油彩般,红的像火,绿的像树,白的像雾,黄的像沙,四种颜色搅在一起,绚烂无比,像魔鬼的鼻息一样慢慢地游离于四周,并散发出古怪的味道。
魔帝一下子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哈哈地大笑起来。
成功了,成功了。
他飞快地跑到那丹炉前,那丹炉的顶盖已经被浮力颠覆到一侧,一颗浑黑的珠子在那些烟雾当中徐徐升起,随着高度的变化,外面的光线慢慢地暗了下去,如同一张黑网慢慢遮住魔宫一般。但刚才那五彩的烟雾却丝毫没有褪色,炼丹里面成了一个奇异的五彩世界。
魔帝呲着牙,两眼放光,整张脸也变得一道黄一道绿,像一只中了毒的恶鬼,他伸开双臂,像托着一个新生儿那样,将那颗浑黑的珠子小心翼翼地托在双手中间,唯恐它一下子飞了出去。
接着,他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针将那颗珠子拈起来,恋恋不舍地观赏了一番,放进了嘴巴里,喉结一抖,那枚珠子就进入了自己的腹中,他满足地哈哈大笑起来,气势如洪,似乎要把整个炼丹炉都要震塌了一般。
如此重大的成果,他一定要找人炫耀一番。于是,颇有气势地向着关押着凌羽的魔牢里面走去。
凌羽在魔牢里面折磨的不成人形,但一见到魔帝,立即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能量,像一堵坚固的墙立在自己跟前。他心里明白,魔帝一定是运用了某种方式,使得功力大增。
“我成功了,哈哈,我成功了,你的诡计失败了。”
凌羽无力地摇摇头,微弱地说:“你想得太多了。”
“我是念在兄弟情份上,想好好与你相处,所以才让你来祭奠我的魔后,没想到你居然心怀不轨,私自放走了我的儿子,想让我魔位无人继承,然后你再取而代之,别看你装得一番无辜的样子,其实我什么都清楚。可是,你再怎么跟我斗也斗不过我,我的丹药炼成了,我变得如此强大,你怎么跟我斗?”
“你这样多疑,为何不一下子杀死我?”
“不,那怎么行。”魔尊哼了一声,“你又在故意激我,你不怕死,我还要自己的面子呢,传出去,我的脸面往那里搁呢,我不会轻易上当的。今天我就放你回去,而且我还会赐你最好的药,让你尽快好起来,我不能让你死了,我要让你亲眼看到三界在我的掌控之下。”
凌羽觉得大事不妙,“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没有听错,我不想再说第二次。”魔帝得意地说,“要掌控三界,止水心经是最好的武器,想不想亲眼看看我是如何地知晓它现在的位置呢?”
他说着,又一阵哈哈大笑起来。
“止水心经,你怎么可以……你会搅乱三界的。”
“哈哈,我怎么样做不用你教我,你只要安生地呆着,不要给我惹什么岔子,不要在我后面拆台,做兄长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魔帝说着,走到凌羽身边,将他从地上拉扯起来,凌羽的身上被刺桶刺得全是伤,每一处都伤及骨髓,魔帝一拖一拽,凌羽痛得又昏迷了过去。
“今天我心情很好,愿意放你出去,不过你要时刻牢记,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属于我的,你永远都不要和我抢,因为你注定是抢不过的我的。”魔帝狠狠地说。他将凌羽拖出了牢口,大发慈悲似地放了两个小药瓶在他的血衣里面,然后便扬长而去。
他刚一离开,不渝就从隐蔽的地方走了出来,近几天,她一直暗中关注着魔帝的举动。她见四处无人,便拿出他血衣里面的小药瓶,给凌羽匆忙地敷了一下药,又连忙躲到了暗处。
过了一会儿,一只雪鸟飞了过来,它盘旋在上空,发现凌羽之后,俯冲下来,守在他的身边。
不渝又悄悄地出来,将凌羽扶到雪鸟的背上。不渝无意中发现雪鸟的眼睛里竟流出了泪水。
雪鸟拍打着翅膀,驼着凌羽向凌绝宫的方向飞去。
洛颜自从空无镜彻底封锁了魔界和人间的结界之后,她无法再迫害洛心和秦放,每天在冰天雪地里独自生活,孤寂、无依,常常一个人呆坐在凌绝宫宫顶对着一汪湖水,暗自哀怨、惆怅。
在这份孤寂中,她每天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按照凌羽的吩咐,用冰魄莲花酿酒。她希望等凌羽出来的时候,可以让他喝上冰魄酒,缓解他的伤势。冥冥之中,她对于这个曾经救过自己的男人,有了一丝牵挂。
如今,冰魄酒已经酿好,只等着凌羽归来。
突然,她听到了听到了一声雪鸟的叫声,悲怆、悠长。果然,不久,看见雪鸟朝凌绝宫飞来,身上似乎还驼着一个人,想必应该是凌羽。
雪鸟落在了洛颜的身边,洛颜一看凌羽伤势如此之重,连忙在雪鸟的帮助下,将他抬起卧室里,悉心照料。
这个魔帝下手也太狠了,洛颜一边给凌羽敷药,一边骂道。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面突然出现了秦放的影子,想当年,秦放不小心摔下山时,也是自己亲自没日没夜的照顾他,没想到他不但不感恩,反而抛弃了自己。
现在他的媳妇生了整只黑猫,哈哈,现在的秦越一家应该就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吧。
只不过后来的事情,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