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风月依旧无动于衷地往前走。
秦越继续在后面说:“如果你真的铁了心不愿意去,我想拜托你替我照顾洛雪。”
无关风月一怔,站住,转过身,“我把洛雪当妹妹,你不说,我也会照顾她的。但你如果背弃了她,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也别怪我剑下无情。”说完,便大步离去。
秦越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无关风月,你到底是无情还是有情?
没多久,那些在高老爷家附近寻找三皇子的人都陆陆续续地聚集在了秦越的身边,大家都空手而归。最后跑过来一个人,气喘吁吁地对秦越说,“真是奇怪了,明明听高府的一个家丁说,今天下午,确实有个男人在我们去高府之前见了高老爷,怎么不见人了呢?我还听那个家丁说,那个人好像还戴着个面具。”
“戴了个面具?”秦越重复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说?”此时,他的心里立即想到了一个人,难道真的是他?
那人很委屈地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大白天戴着个面具,无非是怕我们认出来,这个人一定是我们所认识的人。”人群里面有人分析道。
秦越心里否认着,不,不可能是他,天底下戴面具的人多去了,也许只是巧合?可是……他刚刚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秦越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方离高老爷家很近,他无缘无故地来这里做什么?
“除了戴面具,还有什么特怔?”
“巫国人很崇尚豹,所以每个巫国人从脚踝到脚面,都刻有豹纹,象征着和豹一样,有着极其迅猛的速度,那个是终身都存在的烙印,怎么都不会去掉,那是确定是不是一个巫国人最好的标志。”
秦越一听,心里有了主意。
他派人扩大范围,寻找戴面具的人,自己却向着无关风月家的方向走去。
无关风月和秦越在大街上分开后,拐进了一个街角,一只拳头用力地砸在了墙上,从喉咙里面发出一阵低吼,发泄完内心的愤懑之后,见巷子里面有家酒肆,便一头闯了进去,
一直喝到晚上,他才熏熏地向家里走去。
到了家后,月华见他浑身的酒气,连忙将他扶到房间里。
秦越一直在无关风月家附近的地方荡晃,直到天黑了,才悄悄地爬上了无关风月家的屋顶上面。他想偷窥一下,看看无关风月的脚上究竟有没有豹纹,如果有,那么他就是那个三皇子,自己定毫不留情地杀了他,为民除害。于是他像只猫一样趴在上面,轻轻地揭开了一块瓦片,通过一块手心大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无关风月家里的情形。
无关风月脑海里面一直浮现出高老爷惨死的画面,闭上了眼睛,手无意中碰到了衣服里面高老爷塞给自己的东西,打开外面的纸一看,里面竟包着一些白色的粉沫。
无关风月认得这个东西。他不得不从心里佩服高老爷的心细,正准备重新包扎起来的时候,发现那白色的粉沫因风力飘了出去。
他看了一眼窗户,发现窗户关着,而根据白色粉沫飘出去的方向来看,风应该来自于……屋顶。
他心里一惊,但没有抬头看,而是不动声色地将那包粉沫包起来,重新放进衣襟内,突然捂着胸口,忽冲冲地出了门。
秦越趴在屋顶上,心想:他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但又觉得不大可能,他应该出去呕吐去了。
他又向上爬了爬,通过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无关风月家门口的情形。不过因为距离的关系,只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不过月华的声音,他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看把你喝得,不能喝就不要喝,我说你心里放不下洛雪,你偏偏还不承认,这下知道,心里面苦了吧。”
秦越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得不按捺住,此时可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坏了自己的计划。
过了一会儿,月华一个人离开了,只剩下无关风月一个人蹲在那里,无关风月像是在折腾着什么,因为距离,实在看不清。过了没多久,无关风月也站了起来,往家里走。
重新回到房间里,无关风月在床边坐了一会,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月华,打盆热水来,我要泡一下脚。”
月华来了,将头夹在门缝里,嘿嘿地说:“风月大哥,这活是女人做的。”
无关风月二话没说,就要自己去倒,月华连忙说:“算了,你坐着,还是让我去吧,不过,我还真是第一次服侍别人,想我堂堂的……”后面的话,他连忙打住,快速地跑了。而无关风月似乎也没有听见。
很快,月华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又嘀咕了两声,出去了。
秦越紧紧地盯着无关风月的动作,只见无关风月将鞋子脱下来,一圈一圈地解下足袋,将两只脚一前一右放进水里。秦越看得真切,两只脚面上光滑滑的,都没有豹纹。无关风月似乎知道有人在偷窥,怕他看不清楚,还特意地将两只脚面叠在一起,来回地磨梭着。
秦越心想: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这无关风月根本就不是巫国人。
他放下心来,将屋顶上的瓦片,重新盖好,可就在这最后的时候,秦越弄出了一阵声响,无关风月心知肚明,短促地问道:“谁?”
秦越学着猫叫“喵”了一声,快速地从屋顶上面滑了下去。
无关风月知道秦越已走,洗完脚后,按了几下脚面,轻轻地撕下了脚面上的一层“皮”,露出里面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