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书房内,战严那一双粗糙常握兵器带着茧子的手轻轻的搭在木桌上,阖下眼帘,掩盖住眼底的沧桑和疲惫。
但是那一张四十余岁的容颜上却掩盖不住那一抹落魄之情。
毕竟是教育了多年的孩子,也是自己的骨肉,从小被他自己带在身边在战场上,传来消息时,他怎能不痛,怎能不恨。
虽然有些时候不可教,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已然离去,那么他便会送那个杀了他的人来陪他。
“将军,据消息来报,那天的事情,果真是可靠的。”一个侍卫推开门,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战严,半跪下,低头恭敬道。
战严仍旧低着头,看着那一张木桌,也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低声呢喃道:“既然他,我们惹不起,那么平阳王世子便死定了。”国师是因为平阳王世子是他的徒弟,才会出手去伤害北儿的。
如若不是平阳王世子,依照国师那性子,多半不在东曜内,也不知去了哪里。
闭上眼帘,战北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早上的情景,平阳王世子与传闻中的果真不一般,那一抹从容和临危不惧让他有些赞赏。
空有皮囊,那倒不一定,否则怎么能与他用内力交手,而且,她的修为还不低,不然,怎么会在他放手之前还这么风轻云淡呢。
睁开眼睛,战严眉目紧锁,不过,让他疑惑的是,站在她身旁的那一位白衣男子是谁,他的修为,简直让他捉摸不透。
不知道他的这一次出手,只是随手的,还是……他与平阳王世子是一伙的,若是真的是帮平阳王世子,那么便有些棘手了。
他现在所得到的消息中,国师已经有一个多月余没有出现,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是得手的好时机。
再说,皇上也想除掉平阳王府多年了,何不这一次两全其美,他帮北儿报仇,也顺便表明他的忠心,得以皇上的信赖。
手指敲击着木桌发出一道道轻微的响声,书房里还是一片安静,侍卫也是一动不动的半跪在那边。
气氛沉默片刻,战严出声:“本将军这一次提前回来,圣上肯定有所注意,你去跟圣上说:看在臣多年的战绩上,还请皇上不必阻拦臣做的事情。”
“是。”侍卫应道,走了出去。书房内,只剩下战严一人看着外边渲染上殷红的天。
夜,已经是月色醉人。床榻上面,年染只是浅睡,眼睛忽然睁开,眼底划过一抹冷芒。
只看见一个黑影从窗户掠过,随后自己的身旁便毫无征兆的多了一个人。
有些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年染死死的裹着被子,闭上眼睛出声:“师父,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更何况还翻窗。
墨痕则是淡淡道:“那又何妨,他们又岂敢。”
年染唇瓣则是一抽,原本的困意也清醒了许多。
“……”
“师父,你这是干什么。”年染捉住墨痕想要握住她的腰肢那一只不安分的手,挑眉,脸色微微有些发黑。
如果他在她的床榻上面的话,她表示无所谓,反正都是人,在她看来不就是两套衣服摆在床榻上,可是,这动手动脚的话……
墨痕轻笑,邪肆道:“徒儿,俗话说一日为师……”
“滚粗!你tm的要是敢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夫什么狗屁之类的话,本世子就废了你!”磨牙霍霍,年染嘴里一股脑的就蹦出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