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房间门口,便见银风桦有些鬼鬼祟祟地靠近房门口。
年染挑眉,轻咳一声,便见银风桦身子一僵,尴尬地看着她,“路过,路过,嘿嘿,嘿嘿……”
他才不说他其实是想来看墨痕的笑话的。
可是,毕竟这一件事情也不能说啊……
年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家伙要是路过,母猪都能上树。
银风桦继而咽了咽口水,一溜烟顿时跑没了,走之前再一次强调了一句:“本大爷只是路过,绝对不是来偷窥……啊呸!”
年染差点哑然失笑。
推开门,便见那妖孽般的男子依旧在跪着……搓衣板。
他的那一双眸子在她一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饱含着温柔与哀怨注视着她。
年染嘴角抽搐。
他开口,“徒儿,气消下去了没?”
年染扭过头,扬眉,“没。”
“徒儿。”
“……”
“徒儿”
“……”
他仍旧不死心的一遍又一遍唤道,终于,年染的耐心也被他磨得全无。
“干嘛!”她恶狠狠地说道。
“为师错了。”他承认。
“那,还有下一次吗?”她眯起眼睛,说道。
墨痕弯唇一笑,轻轻地说道:“没有下一次。”
年染双眸淡淡地注视这他,他进来也没有换衣裳,袍子依旧被割破。
年染这才想起来,他一到树林中就在急切的看着她有没有受伤,而她,也没有过问他的衣裳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狼狈。
年染心中也不免得有些懊恼起来了。
她咬着唇瓣,有些变扭着说道,“师父,你还是起来吧。”
这么一来二去,她的气早已经消下去了。
可谁知眼前之人静默了许久,依旧没有站起来。
年染:“……”
“师父,你这是跪上瘾了吗?”年染薄唇一扯,有些抽搐。
眼前妖孽般的男子神情如一幅被抛弃了的小媳妇一样,“徒儿,跪久了,腿有些麻木了。”
年染后脑勺挂了一滴巨大的冷汗。
她缓步走过去,扶起他,可是谁知某人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要挂在她身上,年染白眼一翻。
她无语地说道,“麻了?谁叫你要骗我来着。”她又是接着说道,“搓衣板留下,徒儿要以防万一,以免以后再一次被你骗!”
她依然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是刚说完这一句话,她那柔嫩的唇瓣便被死死的捂住,火热的吻朝着她涌来。
半晌,年染有些瘫软地靠在他的胸膛上。眼前人一幅愉悦的样子,哪里是跪久了站不起来!
他指尖轻触她的脸颊,委屈地说道,“徒儿,咱们不要跪搓衣板了,好吗?”
“不好!”磨牙霍霍,敢情她家师父就是披着羊皮的狼!“麻痹,墨痕,你特么的又骗爷?”
她眯起眼睛,语气十分不好地说道。
“哪有。”墨痕看着年染,轻声说道,“为师只是跪久了,吃一下徒儿的豆腐,就没事了。”
年染:“……”这是什么鬼逻辑。
年染刚想拍开放在自己脸上的某只爪子,却发现他白皙的手腕上还留着一道不浅的伤口。
年染立马抬头看着他,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