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脑子如同麻神一般拧得一团乱,年染靠在门上,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
脑海中莫名地浮现出他眼底的情绪,年染的心还是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她只是,只是……现在还没有……准备好罢了……
她现在思绪万千,就连心底也有些复杂,想得她太阳穴一阵胀痛。
揉着太阳穴,见着外边天已经黑,年染烦闷地将一头墨发揉成乱糟糟的,索性一头闷进被窝里面,闭上眼睛,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所忘却掉。
奈何那件事情却依旧浮现在她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她睁开眼睛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侧身。
而被自家徒弟驱逐到门外的墨痕,心情略带郁闷,就连那漆黑如墨的眼眸中也带着些许哀怨。
他淡淡地看着那一扇门,眯了眯眼睛,忽地,唇畔轻微地一弯。
假若他猜得没错,他家徒儿在房间里面的动作与表情,一定会很可爱吧。
想到这里,墨痕的眸光也不禁一软,显得更加柔和起来。
唇畔边那一抹浅浅的温柔的笑意,再加上他此刻的眸光,饶是年染看到了,定会暗骂一声,妖孽!
但隐却是依然不可置信的破天地荒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纵使他看过自家主上表情有不正常过,但是还是没有今日这般不正常啊。
主上刚刚出来的时候,那一抹哀怨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哀怨,为什么一下子有自顾自地笑起来了呢!
隐继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很快又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主上他,方才好像是被赶出来的吧!?
隐咽了咽口水,睁大了眼睛。他使劲地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忽然想到,反正没过多少天就可以回都域了,不妨回去的时候告诉那一群,量他们也相信不了。
然后再等到他们亲眼所见的时候,想想他们的表情,一定会精彩万分。
隐不禁对自己的想法暗暗心生佩服了。
虽是心理活动很频繁,但是他还是出声,把自己的一个疑惑问出来,“主上,属下有一个问题。为何,您要在自己手上割一刀。”
当年染出去的时候,他也正好出现在主上面前,而亲眼所见的事情是,他正在‘自残’?!
也许年染还不知道,按照主上的修为,那些小人物,就连他的身子,都近身不了。也只有他家主上揍他们的份,哪里有他们伤害主上的份呢?
却见眼前那如妖孽般的男子懒懒散散地一笑,声线邪肆而又懒洋洋的,“如若不然,恐怕徒儿还是不会原谅我的吧。”
虽然的确是担心他家徒儿,衣袖被割破了是不假,可这手上的刀痕,着实是他自己弄伤的。
可隐却是暗地里擦拭了一下冷汗,弱弱的出声,“主上,恕属下直言,万一主子知道了,您还不是……继续要跪搓衣板了?”
刚刚说完这一句话,隐忽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他是看到了自家主上跪搓衣板的样子,这件事情刚刚没有提,本来就可以这么过去了的。可是,现在他自己这么一提,主上岂不是记起来了?!
他如今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根,暗骂自己,犯什么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