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年染，心中一时间出现了一抹忐忑。
不仅仅只是忐忑，更多的是五味杂陈和害怕。
她怕，她怕她家师父看到她这一种手段的时候，看着她的目光。
那一种目光会不会是冷漠，会不会在他们之间划出一道巨大的界线？
毕竟，曾身为杀手的她纵使内心渴望的是一份生活的安定。
可，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骨子里面的冷心冷清毒辣是永远改不了的。
白色的衣袖中，那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指，忍不住有些微颤地握紧起来。
她敛下眼帘，有点不敢地接触他的目光，她白皙如瓷的小脸上是一种淡漠。
略微低头的她，碎发遮住了她的眼眸，她身上的清冷让人的内心禁不住浮现出一抹寂寥。
也许年染不知道的事情是，竟不知道从何开始，她开始敏感在乎去想这么多有关他的事情。
正当年染心中忐忑无比的时候，便觉得温热的手指轻捏住她的脸颊，她的身子不禁一僵。
墨痕将她搂入怀中，伸出手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白皙的小脸，那一双狭长的眼眸中虽略带责怪，但更多的是温柔。
“傻徒儿，以后这一件事情为师来做。”他将精致的下巴轻轻地靠在她的额头上。
莫不是他家徒儿阻止了他，还有为了暮天山庄，恐怕这个世界上，还有名唤凌子耀的人吗？
要知道，得罪了他家徒儿的人，他的下场不仅仅是这样。
“嘎？！”感受到脸颊上的温度，头顶上传来了墨痕的话语，年染傻了。
欸？
她此刻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
年染有些结舌地说道：“师父，难道你就不觉得我的手法，很恶毒还有一点……变态吗？”
虽然她个人觉得自己这样做是理所当然，前提是作为一个睚眦必报的‘好’人！
她刚刚问出声，却听见头顶上男子慵懒的声音微带冷嗤。
他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嘴角柔和的弧度忽然间变得十分冷冽：
“是吗？倘若这样，为师觉得徒儿不够恶毒、变态。对于这一种人，徒儿更应该恶毒一点。”
年染嘴角倏地开始抽搐起来，顷刻间欲哭无泪。
她只好点了点头，应道：“师父，你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
她这般说完，眼前男子却是笑得一脸慵懒邪肆，嗓音邪魅低哑：“不过，徒儿，你出手真准。”
“啊咧？”听着他的话，年染微微一愣，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立马抬头看着他。
她的那一双星眸有些不明所以，听不懂他说的这一句话的含义。
却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嘴角始终噙着一抹邪肆的笑，他淡淡道：“徒儿，你以前经常干吗？速度如此之快。”
这语气，要有多漫不经心，就有多漫不经心。
听了这一句话，年染顷刻间豁然开朗。立马点头，又立马摇头：“不，偶尔……哈呸……”
她凝噎，一时间有些尴尬地抬头看着他。
其实，墨痕方才的意思是：那部位找得这么准，手速又十分地快与熟练，徒儿，你经常干？